着她,始终不说话,钱铜一笑,似乎看出了他此时的心思,她问道:“世子是不是很失望?”
钱铜并非没有在外风餐露宿过,荒岛上都能睡一夜,何况这里还有屋顶遮挡,她平静地坐在一堆干草上,背靠着墙,闭目养神。
“你便是如此珍视的。”
但听他如此说,想必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既然他没被表象所蒙蔽,钱铜便与他分析道:“我大抵知道是谁,世子”
他的好意钱铜心领了,打算好好与他谈谈,“其实我昨日可以脱身的。”
钱铜没看明白,问道:“是断头饭还是为我接风的洗尘饭。”
一身血污之中,唯有腰间那枚白色的玉佩还干干净净,白雪与血自古乃绝色,意外的配色倒是显眼得很。
钱铜被他一怼不再吱声,顿了片刻,突然抬头,冲他一笑,“就像世子与我定亲一样,也是意外对不对?如此说来,世子不也有马失前蹄之时,凭什么只说我一人。”
“你何时”她想问他什么时候带过话,很快反应过来,必然是被阿金擅自给吞了。
宋允执眉心两跳:“冥顽不灵。”
——
她手握玉佩一端,神色真诚,等着与他交换条件。
钱铜察觉到他还是昨日那身衣袍,似是去了哪里刚回来,面上染了一层风霜,钱铜见他半晌不吭声,“世子也觉得我是冤枉的对不对?”
“昀稹”
“宋允执!”
“姓宋的!”
钱铜一拍脑仁,正懊恼自己拿错了筹码,便听耳边一道嗓音轻声道:“七娘子不用喊了,他不会放你出去的。”
那嗓音太熟悉,从对面漆黑的地牢内悠悠传来,钱铜一怔,“蓝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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