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想办法。”
可沈家的小公子崔老爷巧恰认识,他不是。
崔老爷此时的脑子比任何时候转的都要快,公子天人之姿,绝不属于此处,但也绝非如钱家七娘子所说,他是个孤儿。
崔老爷面色一僵,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来人,公子一身锦缎,担风袖月,行容比作金玉也不为过,可这样一张脸,崔老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宋允执目中升起了警惕。
崔家家主逐渐缺氧的脑子,霎时灵光一闪。
钱七娘子那日带来的钱家七姑爷,也是因为长相太过于出众,他刚见完蓝明权回来,隔着人群看了一眼,便烙印在了脑子里。
盐引的希望一旦破灭,她便会打茶楼的主意。
七姑爷脚步一顿,迎上她望过来的目光。
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拦。
他对钱夫人许下保证之时,钱铜便扭着脖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没有。
然而这一刻,他看着少女眼里筑起来的傲慢,想起了她后背的数道鞭痕,和她面前永远都不会摆放的燕窝,细细思来,她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反之,她施粥救民,捣毁牙行,抚养受难工人的孀妇,深受世人尊敬爱戴。
公子长了一张仙人面孔,却不是菩萨心肠,并没有松开他,继续捏着他的断骨往下按,“本官不一样,本官专杀奸商,斩草除根。”
这话钱二爷也想说,但他没这个底气,真没了盐引,那么多的盐桩,盐井都得交出去,钱家哪里还有钱。
崔家家主即便疼得满头大汗,却还有力气摇头。
很快他想了起来。
看着崔家家主疼得发紫的脸,已叫不出声音了,他暂且收回力道,给了他喘气的机会,问道:“是朴家吧?”
宋世子决定剿匪之前,亲自去审了一回崔家家主。
她道:“我和姑爷去买。”
钱铜反问:“你怕了?”
钱铜的目光从公子的脸上收回来,提醒钱二爷,“崔家先前有两艘船的茶叶,不是被山贼劫走了吗?”
他要知道那些茶到底从何而来。
这段日子王兆见惯了他扮作钱家七姑爷的身份,此时见他身手如此利落地要了一条人命,方才想起他也曾被人称过宋小将军。
钱二爷最近也在打这方面的主意,盐引若是拿不到,钱家便改行,把崔家的生意接过来,总不能等着饿死。
钱铜敷衍地点头,“好。”没再跟着二人往前,下了左侧小径,叫上姑爷,“昀稹。”
世子?
走了一段,前面的小娘子突然回头。
她把盐引给了钱二爷,“卖一天是一天,同大家通个信,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必操心以后,若我钱家真不做这门生意了,给他们的钱一分不会少。”
那他是谁?
钱铜便走到了他跟前,软声道:“虽然知道你功夫好,可我还是放心不下,这样,半个时辰后,我还没见你出来,我便带扶茵来接应你,如何?”
没戴面具,也没有任何伪装。
话音一落,崔老爷便感觉肩头的那只手突然加重,随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剧烈的痛觉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前些日子崔家大公子逃跑时,卷走了城内所有茶叶,十艘货船全沉入了海底,如今扬州茶楼内的散茶都快要涨到了三百文。
结合样貌,年岁,身手,很快便猜到了他是谁。他是长公主与永安侯的独子,宋世子,宋允执
没茶叶啊。
宋世子转过身来,神色淡然,同他道:“今夜我出去一趟,有暗卫在,你们无需跟来,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