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度化。他自知自己不能为女儿昭雪鸣冤,内心难安。可能在中毒产生幻觉,并看到凶手假扮的“李芝华”时,第一时间想着的就是要去寺庙加供奉,让女儿能够超度。所以才会如逃难一般开着三轮,冒着大雨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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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终日拜佛,却敌不过天意索命,就这样葬身泥石流下,草草结束了这一辈子。思之令人不胜唏嘘。
云南省厅领导表示会全力配合秦梓需为首的专案组展开调查,由于这个案子与东海省、胥城市关联,省级层面还要打通关系,进行联合调查。
会议结束,秦梓需等人送领导离去,接下来昭通市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要接管案件的调查,邹天就成了副手了,这一大队人马要赶回药山、大寨继续摸排,便与秦梓需等人辞别。不过这位支队长将邹天留下,安排邹天在昆明协助秦梓需专案组完成后续的调查。
秦梓需等人这回来昆明的主要目的就是看望老周,这件事没必要那么多人一起去。秦梓需让小宋跟着昆明市局的民警去技术中心,小宋希望借助市局的设备再仔细查一查李富国的手机,希望能追踪到黑客的蛛丝马迹。
而耿剑秋则被秦梓需委托去医院看顾王永荷。
站在酒店门口,秦梓需、章弥真目送大队人马离去。邹天已经将车开了过来:“秦老师你们上车吧,我带你们去老周家里。”
章弥真坐进车里时,有些感慨:“说实在的我一直觉得偏远省份行政效率不高,但这回倒是让我改观了。”
“云南公安是缉毒的主力,在侦查效率这方面你绝对要相信他们的能力。”秦梓需笑道。
“哈哈哈,咱们都是急脾气,想赶紧把事情做成了。”邹天笑了。
开车去老周家的路上,秦梓需问邹天:
“邹队,这个老周现在能说话吗?神志清醒吗?”
“偶尔清醒,大多数时候都是糊涂的。说话说不清楚,但如果比划、写字,他多少还能传达一点意思。”邹天道。
“哦,那就好,神志清醒就行。”秦梓需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所以就是得碰运气了。”章弥真无奈。
“嗯,没关系,咱们多等一段时间,就一直候着,总能等到他清醒的时候。”秦梓需很有耐心。
不过,这一回老天眷顾了她们。当她们上门见到老周时,老周恰好就处在难得的清醒状态下。这位老人瘫在护理病床上,床背升起,撑着他的脊椎。他看上去黝黑、瘦削,连牙齿都要掉光了,但状态还不错,甚至能含混地说出完整的句子来。
章弥真负责录像取证,秦梓需则耐心在老人跟前攀谈。她道明来意,询问老人与杨莲之间的渊源。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有光亮闪烁,他道:“她是大好人,大好人呐!我把她当小妹妹照顾。”
“那您记得杨莲最后一次和您见面的情况吗?”
“记得,一直记得。”老人答得很坚决。
“是什么时候?”
“2005年的7月24号,她辞职离开后5个月,突然悄没声息地回来了。她把一个文件盒交给我,要我帮她寄出去。”老人居然记得非常清楚,连日期都很精确。他非常努力地吐出每一个字,尽量做到不说错。能看到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说话非常用力的样子。
秦梓需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雀跃与兴奋,冷静追问:
“她让您帮忙寄出去,那包裹上的寄件、收件地址是您写的吗?”
老周点头:“是我写的,我让她写她不肯写。她那天很紧张的样子,回来后立刻就走了,都没去看一眼老校长。”
“她具体是怎么和您说的呢?寄件地址和收件地址是她口头报给您的?”
“对,她报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