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码的胶鞋痕迹,步幅很大,脚印前掌深,后跟浅,像是在奔跑。从这个步幅跨度来计算,大概是个身高在175以上的人,体重不是很重。
“但是这个人穿的胶鞋磨损很严重,感觉像是穿了很久的老鞋子,根据鞋齿磨损的特殊痕迹,我们发现这组脚印还出现在正门的玄关附近,是比较陈旧的鞋印了,我们推测,形成第三组脚印的鞋子,应该就是李富国的一双胶鞋。
“但是据说李富国身高不足175,所以完全可以判断这一组从山后来的脚印不是李富国的脚印。也就是说,这个闯入屋里的人,事先偷了李富国的胶鞋,后来就一直穿着李富国的胶鞋活动。他应该是具备一定的反侦察意识。”
秦梓需仔细盯着这些脚印,蹙起眉头。邹天则在旁问:“没有发现其他鞋子形成的脚印吗?”
“有不少,但因为当时夜里来了很多人,分辨起来很困难,我们后续还得一一搜集鞋印来做排查。”痕检道。
随即一行人踩着勘查通道进入屋内,痕检继续介绍:
“这个第三组脚印闯入后,在屋子里翻找了很多东西,一些存折、单据上留下了明显的水痕,床单、被套上面也沾染了雨水,有很明显的水手印,显然是淋了雨的人从外面进来后翻的,而不是一直在屋内的人翻的。不过这个人肯定是戴了手套,所以指纹应该是查不出来的。”
听痕检介绍到此,章弥真悄悄在秦梓需耳畔低声道:
“这个凶手活干得有点糙啊。”
“他很急,顾不上太多细节了。”秦梓需回道。
这时,有个穿制服的小警官在屋外探头探脑,所长立刻叫住了他:“王智强!看什么呢,赶紧过来!”
小警官见到所长,立刻蔫头巴脑地走了过来。所长看向众人,道:
“他就是昨天傍晚我派回来看李家情况的人,来,王智强,你跟领导们说说看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警官嗫嚅着道:“我当时赶到这里时,屋里黑灯瞎火的,我喊了好几嗓子,都没人应。而且正门挂着锁,三轮车也不见了,我以为他们两口子一起出去了呢。”
“你没去后院细看?”秦梓需问。
“我去了,我穿过后院都到了后门口,打开门站在门口向里面喊了好几声,但我没有进去。当时……我家里突然给我来电话,说家里淹水了,我爸为了排水摔了一跤,把胳膊摔折了。我急得要命,想着都这么喊了没人应,肯定是没人了,我就走了。”他老实交代道。
众人一阵沉默,秦梓需随即温和道:
“当时是几点钟,你还记得吗?”
“应该是晚上八点多了。我记得六点钟泥石流塌方后,我们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处理的。大概到了晚上八点多,我们将泥土清理了一半,发现了李家的三轮车。那个时间点,所长派我赶紧去李家瞧瞧。我开车从塌方现场到李家,一路过来大概花了一刻钟。”王智强努力回忆道。
“你确定当时屋里黑灯瞎火,你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秦梓需再次确认。
“我确定。”小警察答得很笃定。
秦梓需叹了口气,道:“人多半是跑出去了。那个时间点,他很可能已经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了。”
邹天道:“秦老师,需要向省里报告这件事吗?调动航空、铁路、公路一起协查。”
秦梓需摇头:“这是个费劲儿的活计,可以先干着,但重心不要全放在这上面。如果我们不能在2个小时内设下路障,就无法阻止他出云南省界。药山镇距离川黔都不远,他只需要辗转几趟车,很快就离开云南,我们可能已经无法判断他往哪儿去了,何况他还非常擅长伪装,很难追踪。所以,这个方向上能查到哪儿算哪儿。”
“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