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向下喊道。
“我在找那朵紫云英的位置。枚姐发给我一个精确的位置坐标,应该就是在这块地边上。”秦梓需喊道。
章弥真想问她找那朵花具体所在的位置有什么意义,但她又不想扯着嗓子喊,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从坡子边上下去,跟了上去。
秦梓需在稻田边找到了一丛野花从,这个季节,紫云英的花期已过,秦梓需好歹从手机上的紫云英植物图鉴比对出了茎叶的形态,找到了确切的位置。
“找到了?”章弥真走到她身边问道。
“嗯,应该就是在这儿采的花。”秦梓需一边回答,一边四处张望。
“看啥呢?”章弥真又问。
“这个位置,似乎并不是杨莲的必经之路。”秦梓需道,“紫云英其实到处都是,她专程跑到这里来采花,有点奇怪。”
“嗯……这片田所在的位置和学校离得比较远,确实不大顺路,不过也离得不远。从这儿上去,往东面走100米,在路口上坡爬到顶,就是老校长家。也许她到老校长家吃饭,饭后闲来无事,到这里逛一逛,顺便采的花,也不是不可能。”章弥真问道。
“不是说不可能,只是单纯从便利角度来说,从这个田埂坡子下来,再爬上去,多麻烦?除非她有下来的必要,否则她完全可以从其他地方采花。”秦梓需道。
正巧此时,她们听到了铃铛声和呼喝声,是那个赶羊的彝族老妪正赶着羊群从这里路过。秦梓需出声询问道:
“嬢嬢,早上好,您知道这片稻田是谁家的吗?”
老妪指了指李家的屋子道:“李家的田。”
“您见过杨阿嫫到这下面来吗?”秦梓需又问。
“没见过。”老妪似乎回忆不起来。
“这田平时谁种?”秦梓需又问。
“以前,李富国她爸还在时,都是那老头种。老头没了后,田给了李富国,但他不种田的,他都是租给隔壁种。”老妪回道。
“您回忆一下,杨阿嫫和李家的关系怎么样?”秦梓需问。
“哦……阿嫫是李家女娃的老师嘛,我见过她经常和那个女娃在一块,还单独教她功课哩。可怜,年纪轻轻人就没了。”老妪嘟囔道。
“您见到杨阿嫫在哪儿教李家女儿功课?”秦梓需连忙追问。
“就山上那个亭子,我和你们讲过的。”
“您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好像突然就开始了。”老妪摇头道。
秦梓需若有所思,老妪见她没什么要问的,便顾自赶着羊离去。
章弥真思索道:
“这田是李家的田,李芝华到田边摘花很正常,所以,那朵紫云英有可能是李芝华摘来送给杨莲的?”
秦梓需点头:“嗯,对,很有可能。我们在胥中发现的杨莲写给陈老师的那封信写于2002年,摘花的时间点是2002年的5月。那个时间点李芝华应该小学六年级还没毕业,尚且没有进入青竹坳中学就读。
“你还记得李家是什么时候从县里搬回镇子上居住的吗?那是2012年李芝华出事后的事了。李芝华小学却是在村里读书的,说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被父母带在身边抚养,而是被丢在山村里,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杨莲在山上的亭子里给还是小学生的李芝华上课。看来这俩人的渊源确实很深,远远不是一般学校里的师生可比。
“我一直觉得李家的家庭状况很奇怪,一般来说山里人家重男轻女,都是男孩在家中地位更重要,上学什么的都紧着男孩来,可他家却是反着来的。村里人公认王永荷重男轻女,以李富国那个打老婆的态度,我感觉他也并非真的是重视女儿,只是他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