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就想说了,你个男人嘴怎么又贱又碎啊,你瞅你有个男人嗎?站着还没我高呢。”余阿娘道。
那男人气愤道:“你这娘们长得跟男人一样高还好意思
说,保不齐你男人就是讓你克死的。”
“你说什么呢。”游雾州和余阿舅异口同声说道。
他俩个子又高,绷着臉步步紧逼,给那男人吓得顿时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余阿娘在他俩背后,不依不饶地说着:“你说啊,咋不说了,我们这会儿可都烦着呢,你接着再说两句。正好揍你发泄发泄,欺軟怕硬的小男人,没出息。”
“还好意思说我克男人,你奶奶个腿的,老娘今就站着你跟,看能不能给你克死,我瞧着你那命也不是个硬。”
那男人缩在那一言不发,只能听着余阿娘骂他。
產房里一声声尖锐的哭喊声。
那是余银的声音,听的外头的游雾州几人的臉色愈发阴沉。
不知又过了多久,余银的声音再次传来。
“游雾州,你个混蛋!”
“游雾州,我恨死你了!”
“我不想生了!”
等在外面的游雾州听到余银叫骂,心里止不住的恐慌,他脚步焦急的在门口走着,想朝里面喊着回应她。
但医院要安静。
他心疼的要命,原来的余银一直都是哼哼唧唧的哭,这扯着嗓子大喊,他都能想象到余银这会儿是有多疼啊。
“她不会有事吧。”游雾州问接生婆。
医生不讓接生婆进去,游雾州只好讓接生婆也在外面等着。
接生婆摇头,“我又不在里面,我也不知道啥情况,不过头胎都要艰难些。”
游雾州听了不仅没安慰到,反正更加焦急,手握成拳头拍着,在产房门口走来走去。
余阿娘本来没这么焦,让他晃的心里也开始焦起来,“哎呦,小游啊,你可别晃了,晃的我也跟着心焦。”
游雾州一顿,眉头紧紧皱着,贴着门口的墙边站着。
仿佛挨的越近,越能感受到屋里的余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产房里传来一阵嘹亮的哭声。
游雾州整个人不仅没卸力,反而更加紧張起来。
“生了,生了。”余阿娘和王桂香笑着喊道。
产房里的余银刚生下孩子,就累的昏了过去,连孩子都没看一眼。
護士打开产房门,对着门外的人道:“余银同志的家属在哪,孩子的衣服被子准备了嗎?”
游雾州把准备好的東西递给她,忙问道:“余银同志怎么样了,人没事吧,能跟她说句话,进去看看嗎?”
他一连串的问题砸向護士,都把人问了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是家属吧,母女平安,把孩子的東西给我吧。”
游雾州只听到平安,他心里松了口气,只是见不到人,心里始终不安。
余阿娘和王桂香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产房门打开,護士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推着床。
“余银同志家属是哪位。”
游雾州蹭的一下就过去看床上的人,余银睡的很沉,面色苍白看着疲惫虚弱,头发湿成一缕一缕贴在脸颊旁边。
他愣了一下,问護士:“她这是怎么了?”
护士解释道:“太累了,睡过去了。”
游雾州眼睫輕颤,抬起手在余银的鼻息试了下,心才安了下来。
护士和周围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汗颜。
抱着孩子的护士上前,笑道:“大人还要睡一会儿,先抱着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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