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气,问游雾州:“还要再叫谁来啊,游知青,余大队长怎么不过来,让你们过来啊。”
游雾州丝毫不畏惧,他对上村长那双饱含怒火的眼睛,勾着唇笑道:“我们去请柳支书来就行。”
余银看着两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样子,她默默开口道:“我阿舅出去了,我们家游雾州也当家,这是我阿舅说的。”
游雾州有些意外地看了余银一眼,村长被他堵得说不出来话,想训她两句,转念一想余阿舅对余银护着那样,就作罢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余银这会虽然对游雾州也说不来的烦躁,但毕竟他正在为自家出谋划策,自然是要维护他的。
余银让游雾州去叫的游雾州来,她在这,村长不好对她一个妇人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再说了,有余阿舅那层关系在,村长也不敢怎么样。
但游雾州毕竟是知青,也算是靠着余家,他要在这,村长指不定怎么冷嘲热讽他呢。
游雾州脚步很快,柳支书家住的也就两步路距离,很快就来了村长家。
村长的威严不是锅灰糊的,他现在就等于拿着根快要烧到自己的木棍,不能松,又没水,只能对着柳支书身上让火灭了。
“柳大树,看看你那侄媳干的好事,这一天天尽不让人消停,他奶奶的,怎么个事,见不得咱村子里事少点啊。”村长吹胡子瞪眼对着刚进来的柳支书,就是一顿吼啊。
柳支书一个激灵,赶紧道:“咋了队长,大牛媳妇又干啥了。”
“咋了,咋了,你就知道说咋了。”村长没好气道,“你不是支书吗。村里出了大事你还要问我咋了,要我说你这个支书能干就干,不能干给小游算了。”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一惊。
村长话就那么一说,他说完也有些后悔,但又一想,游雾州确实也挺适合的。
可也只是短暂的一想,他指着柳支书的鼻子道:“你那侄媳,大牛的媳妇也太不像话了,编排完余银和游雾州就算了,这又编排上余金了,那余金在哪工作,那代表谁的脸面,她敢胡乱编排。是不是咱们村支书跟村长的位置,她有人选了,想换人啊?”
柳支书听着说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
谁知道后面游雾州说的话,更是让人眼前一黑。
游雾州看着他们道:“赵家那群人,也是王婶子把人叫来的。”
“什么!”村长的手有些哆嗦,“当真?”
柳支书也难以相信,“她当真这么干了?”
余银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字一字地念着“王大花”三个字。
游雾州点头,“柳盼娣说她看到王婶子半夜不睡觉,往赵家村去。”
他对柳支书道,“我一个小辈不好编排长辈,但王婶子这样下去,支书恐怕也知道现如今的风言风语,意味着什么。我和余银只是个普通人,可是支书村长不一样,大哥余金的身份更不一样。”
他把话说的很明白。
柳支书也明白了村长和游雾州什么意思,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保证道:“我回去一定让大牛好好管教她,让她下次不敢再瞎说。”
“还有下次呢。”余银翻了个白眼,讽刺道:“这才过去多久,她王大花还想我余家断子绝孙,我看直接给我哥去封信得了,让他往上面一递,早点把自己撇干净,反正连累的人也不是他。”
柳支书当即就一个眼神瞪过去,余银也不甘示弱,呛声道:“怎么,欺负完人,还不人开口说话啊,敢情这组织真是你们柳家啊,难怪王大花这么嚣张,原来背后有人替她撑腰啊。”
“余银你说什么呢。”村长遏止道:“我们撑什么腰,群众们都是平等的,谁敢搞阶级那一套,你可不要乱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