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睡了一晚，隔天想说顺便去商场买两套像样一点的衣服……”

“遇到秦漫了？”陈星其实已经想不起秦漫的模样了。

“嗯，不止，她和方若妍在一块呢。”

陈星眼神微闪，嘴上说着：“她们不是好朋友嘛，一起去玩也是正常的。”

何茜摇摇头笑：“她们两个在一起的神态，反正就挺……一言难尽的。”

何茜跟她转述当时的画面：

方若妍她们站在商场里等着拿下单的奶茶，因为是曾经的熟人，何茜还是很快地就注意到她们。她和方若妍已经起码有四年没见了？她记不清了。方若妍的模样看起来挺陌生，只有动态起来的神态是熟悉的，两人靠在一起说笑，言行举止极为亲密，拿过奶茶后，方若妍吸了一口，接着递给秦漫。

“唔……”陈星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多亲密啦，毕竟我也见过小女生们一起喝奶茶，一起吃一根甜筒的。”

“你是说我们的学生吗？我当然知道，学生时代很常见的，但是呢，她们还是不一样的，比方说我们两个……”何茜双手在她们比了比，“我们不可能这样做对吧？”

陈星想像一下那个画面，立刻摇摇头，“确实不可能。”她观察着何茜的神色。

何茜懂她的关切，笑了笑：“她们没看到我，我很快就走了。”

刚分手那会，她并不没有马上就删掉方若妍的微信，大概三个月不到吧，她就看到方若妍的秀恩爱朋友圈，她盯着她的新女友，把方若妍透露的消息一一和自己对应比较，痛苦得不得了，所以她删掉了。

再过了几个月，她在微博再度有意刷到了她，又是新的人，痛苦有所减弱，但依旧痛。

再后来，她就转移自己的情感到了谭甜的身上，尝到了另外一种痛苦。她察觉她的状态不妙，于是她换了环境。

何茜仰头吁出一口气，笑着说：“那时分手不久她就另外谈了一个，我当时心里还不服气，她的现任肯定没有我对她好，她肯定会后悔和我分手，说不定会向我求复合……”

陈星见她停顿了，小声问了一句：“那……有吗？”

“没有耶，一直没有发生耶……”何茜耸肩大笑，“好不好笑？”

真是好惨又好笑，陈星配合地笑了两声。

“说明以前我的所有付出都是自我感动罢了，我在想，当我脑海里出现‘付出’两个字，其实就已经失衡了，是不对的吧，一段健康的情感是不存在这种‘我对你付出了太多’的心理对吧，在方若妍看来，她才是妥协的那个。”

陈星叹口气：“很有可能。”

“我在新疆的时候已经想开了，我觉得自己已经是成长了，不在意了，那些感情也过去了，一下机踩到鹏城的地面，我还有点不确定，不过很快，上天就让我看到了她们，果然，我通过了测试，我真的没事了……哎……”

何茜痛快地吁出一声，干脆躺在了地板上，提高声调：“我真的自由啦啦啦啦啦啦！”

陈星好笑地提醒她：“小声点，都十点多了。”

“哎哎哎，你不恭喜我吗？”何茜笑意灿烂。

“你是不是喝醉了？”陈星开始赶人，“快回隔壁睡觉吧。”

“啊？才十点多，我们再聊一会吧。”

“你是单身，我可是有女朋友，我要陪她……”陈星还没说完，微信便响了起来。

是谢青黎打过来的。

“哇哦……家属来了。”何茜坐了起来，单手撑着膝盖坐着，取笑她们。

陈星白了她一眼，接通了视频。

“忙完了？”

“嗯……”谢青黎笑着应了一声，随之瞥了一眼旁边，语气顿变，扬声道，“何茜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