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事情是这样的,你妈妈晚上说不舒服,刚刚自己去了急诊,我现在吉隆坡谈事,一时回不去……”
谢青黎顿一顿:“好,我现在就过去,哪家医院?”
黄耀宗说了地址,不放心又补充道:“她白天就有些发烧的状况,晚上我问的时候还没退烧,还是我催着她去急诊。”
“嗯,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挂上电话,谢青黎快速换了衣服,快速打到了车。
在路上她拨通了林语晴的电话,没有人接,到了医院门口,她再拨,这次通了。
林语晴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还在咳嗽,说:“你怎么来了?”
“黄叔叔不放心你,”谢青黎顿一顿,“妈,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林语晴静了几秒才告诉她。
她是由于感冒发展而成的肺炎,医院已经安排她住院治疗,打上点滴之后就躺着了。*
谢青黎倒了水,将水杯递到了她唇边。
林语晴喝了一口,躺了下来,又咳了几声,她淡笑一下:“打扰你工作了。”
谢青黎抿了抿嘴:“没有呢,我请假了。”
来得急,她头发没来得及洗,随意扎了个丸子头,额角的发丝凌乱地贴着,穿着一套灰色短袖运动服。
两人很少独自相处,这会子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了。
林语晴似乎想要说什么,无奈过于虚弱,她嘴唇仅仅动了动,便收敛了,见谢青黎也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向,她干脆就闭眼休息了。
谢青黎也静静地陪坐着。
又过了一会,林语晴睁开了眼睛,她动作不自然地扭了下身子,母女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谢青黎心领神会:“要去洗手间吗?”
“嗯。”
“我来帮你,慢点走……”
“麻烦你。”
谢青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闷声不语地跟在她的身侧,忽然发现她好像矮了一点。
进入了洗手间,她举着点滴瓶在外头等。
林语晴出来的时候脸色也有些不自在,两人沉默着走回病床。
这点亲近在她们之间都这么生硬。
谢青黎在心中叹气。
回来之后两人就没在说话,在长久的沉静之下,林语晴睡着了。
谢青黎看了下时间,回了一下黄耀宗的消息,她也没想过带上电脑,接下来就没事干了。
床下躺着林语晴一双式样简单的拖鞋,穿得有点旧了。据谢青黎了解,黄耀宗一向对她很好,他们没结婚前,他就买了自己现在住的私人公寓,登记在了林语晴的名下,而她工作过后,一个月不落地付给她房租,所以林语晴应该是不缺钱花的。
谢青黎还记得林语晴第一次出现中学门口,穿着精致的套装,戴着金耳环金项链,踩着高跟鞋把她带走,然后和谢家人说话也是昂着脖子,冷脸冷声,气势逼人,在村子里的人看来,她是“在国外发财了人也横了”,所以要了钱也不敢为难她了。
来了新加坡之后,谢青黎发现林语晴是个很节俭的人,她穿着简单,两三套衣服换着穿,不戴首饰,更不穿高跟鞋,习惯去市场买菜,在新加坡这个大多数人都外出吃食阁的地方也天天自己做饭。
谢青黎长大后猜想,其实当年林语晴心里也是比较虚的,只能从头到脚用服装和首饰这些外在的东西来武装自己。
林语晴当年费了很大的劲跑来新加坡投奔远方亲戚,干过很多脏活累活,清洁垃圾的工人,服务员,家政等等。这些不是她告诉谢青黎的,是她一点点从黄耀宗嘴里问出来的。
所以勤俭节约已经是她改不了的习惯。
谢青黎站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