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清楚是因为谁,无非就是周萦闹不开心,回去陪周萦。
第二年,周萦又在她的生日那天整了幺蛾子,扶怀玉再次提前离开去陪她。
“我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但猜测一下,大概就是她又撒娇扮可怜吧,毕竟怀玉那种人,说点什么就会心软得要命。”
“之后,过后的三年她就没有再和朋友一起过生日,每年的那天都是和周萦一起过。”
听完裴鸣砚所讲的这些,钟瑜心情跟着沉了下来,如果真是如她猜测的一样,周萦因为害怕去扶怀玉的生日会,而让她以后都别办生日会只跟自己过
“那确实太以自我为中心。”
“嗯,是的。”裴鸣砚目光冷冽,“她啊就是个自以为是的东西。”
“后来分手的时候,她们在梦苑吵过一架,虽然说了分手,但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
“相处的时间太久,牵扯的东西太多,冷静完一段时间后,怀玉又联系了周萦,想把周萦的东西都还回去。”
“周萦也答应了,并且约在一个地方见面。只可惜——那天怀玉等了一晚,她也没有来。”
“她或许从没有在意过这段感情,也没有在意过怀玉。”
“这些,大概就是以我的视角所知道的。”
裴鸣砚收了收目光。
“我为什么会说她很难看透呢,因为最初我处于那条时间线上时,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胆怯的小辈,没有足够的处事经验,需要别人照顾。”
“对于一些事情,很难分辨她是懵懂还是刻意为之我也是到后来,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偏向理性的鸣砚姐尚且如此,何况是玉姐姐那样易心软的人。
钟瑜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还想继续说的时候,因为看见她投来的视线,不由顿了顿,转而道。
“鸣砚姐怎么一直看着我?”
裴鸣砚盯着这双干净简单,却坚硬得无法攻懈的眸子。
“你们学音乐的人,看事物的思维是不是都和我们这些平常人不一样?比如,更偏向于感情的传递,因此会将个人情感看得很重。”
钟瑜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认真回答。
“分人,有些人会更注重琴艺技巧,对节拍控制得严谨。有些人则会更偏向情感的表达,根据传递的情绪来自主控制轻重快慢,各有各的优劣势。”
“还分人而言,很圆润的回答嘛。”裴鸣砚问她,“那你是属于哪一种呢?”
钟瑜回答:“大概是后一种。”
更加注重感情。
“是吗?跟我想的一样啊。”
裴鸣砚不明地呵笑了声,身子往后靠,直接说道,“看得出来你想为怀玉做些什么,但很遗憾,周萦的事已经解决了,她不会再在津宁了。”
面对突然转变的话题,钟瑜反应了一下,“什么?”
裴鸣砚接而慢悠解释,“今天她的父母找来了公司,要把她带回去。”
“我来见你之前,刚刚解决完她离职的事情。”
钟瑜看见裴鸣砚眼底的戏谑,“她的父母?”
“嗯。她的前任上司跟她提分手后,她就恼羞成怒,把工作机密透露给了对家,现在她的前公司正在追究法律责任,为此,她的父母也一直在找她。”
“我确实答应了怀玉不再在工作上为难她,但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把消息通知给了她的父母而已。”
这下钟瑜确切懂了裴鸣砚眼里戏谑的含义。
是看恶人自食其果的眼神。
“所以在我跟鸣砚姐你提到周萦的时候,你没直说,是因为想听我的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