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嗯。”
裴鸣砚在老位置坐下,对调酒师道,“老样子。”
调酒师见到她们有事要谈,识眼色地做完饮品后放下,往一边擦拭用具。
扶怀玉靠在台边,手中习惯性地摇着折扇。裴鸣砚坐在高椅上,手中转动杯子,侧眼对着她,“我以为你会晚上喊我。”
“周末晚人多。”扶怀玉回道。
也是,梦苑白日的人客少,裴鸣砚收回视线,“是想和我聊周萦的事吧?”
“看来她还是去找你了,即便那样威胁也没拦住,还真是难办。”
她们相识太久,对彼此都已熟透,并不难猜。裴鸣砚来之前就知道指定是因为这件事。
既然如此,扶怀玉打算直说,“鸣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裴鸣砚打断她,替她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谢谢你,但这是我的事,我不想把你牵扯起来。”
扶怀玉正欲张口,被她这样一说,话又咽了回去。
裴鸣砚叹息,“你还是这样。”
“你知道她是为什么回来找你吗?”
扶怀玉没作声,移眼看她。
裴鸣砚说道,“我已经查过了,她的现任是她在公司的上司,是个年轻白领,比她大个两岁。”
“不过可惜对方没有要认真的意思,前段时间跟她提分手了,于是她被迫离开了那所公司——然后,回了津宁。”
为什么回来,显而易见。
她低下声,不屑地啧了一下,“有些自恃清高的人,总喜欢挑挑拣拣,殊不知它本应才是那个被挑拣的东西。”
一句话狠利不留余地,透出的厌恶之感无需掩饰。
这些话听入耳里,换作两年前,扶怀玉或许还会感到闷疼,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多余的感触了。
比她要好的人太多,而她也不能阻挡任何人奔向更好的选择。
“这些,都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昨天她来找过我,我把她送了回去,让她以后别再来,之后也会如此,你不用担心。”
“至于有关工作的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缓声说道,“但这样太耽误你,工作上的事还是同私事分开些,以免给人落了把柄,造成麻烦。”
裴鸣砚:“我做事有分寸,况且,只是让她过得不那么如意些罢了,比起她做的事,这些又算什么?”
这话说罢,扶怀玉一时沉默。
两人陷入一阵安静之后,裴鸣砚冷眼望着一处,幽幽说道,“我最记忆犹新的事情是你的生日。作为主人公,你应该比我记得要清楚。”
“自从你和她在一起,就再没有和过朋友在一起过你的生日。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只是轻易放过,不给予点反噬,未免太便宜她了。”
记忆被关键词触发,有关于这段故事的回忆涌上来,如同潮水一般将心脏裹挟,引来阵阵闷疼。
扶怀玉不想再回忆,手抚上额角,疲惫道,“不用说了,我不想再追究以前的事。”
裴鸣砚注意到她的神情,纵使有许多想说的话,但还是止住了。
她看向裴鸣砚,“再如何,这对你不公平,就算分谁对谁错,也不该是你来出手,我也不想连累你。”
果然还是这套说辞。
裴鸣砚无奈叹气,知道今天她不答应,扶怀玉是不会罢休的,只得同意。
“嗯,我知道了,既然你都这样说,我以后不会再插手。”
“怀玉,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一言两语过后,事情算是解决,扶怀玉点头,“谢谢。”
裴鸣砚不禁又道,“什么时候改掉你总说谢谢的毛病。”
扶怀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