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到隔间。趁人不备,掐着牙婆的后颈将她关进了密室。
襄王府的戏一直唱到酉时,赵阔拉着李青崖在台下喝得酩酊大醉,大手一挥一人一锭金子,又说着晚上太晚了便将他们留宿在了府中。
李青崖被赵阔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头疼脑涨,嘱咐好手下将士们便被齐千拖去另一个房间睡觉了。
看着他通红醉酒的面颊,齐千不屑冷笑:“呵,不过如此。”-
密室烛光摇曳,照得石壁上人影幢幢,犹如鬼魅阎罗。
牙婆被捆在椅子上哭诉:“他们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杀的!您瞧瞧我这样,一下子就被你们绑来的人,像是会杀人的样子吗?
“我就是害怕知道他们身份的人找上我,来抓我啊!”牙婆痛哭流涕,“我当初就不该赚这个昧心钱啊!就不该把他们介绍到穆府做工!这么多年,这觉都睡不踏实!”
赵阔坐在对面讥笑:“睡不踏实?您说这话才是没良心的吧?我看您不仅睡得踏实,还嫌这钱赚少了吧?”
“万万不敢,万万不敢,我再也不帮匪军隐瞒身份了。若是被朝廷知道了,我这条老命就不保了啊!”
匪军?
赵阔眯了眯眼,冷笑道:“怕被朝廷杀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不,不敢知道,不敢知道,老奴这辈子都不想知道……”
赵阔觉得好笑,这一路行来没蒙她眼睛也没避讳她见人,是个傻子都猜出来自己是谁了。
赵阔又吓她:“怕不怕我杀了你?”
牙婆一哆嗦:“我……我……”
赵阔阴恻恻地望向她,沉声质问:“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那你肯定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你若是说不出我想要的东西……”
赵阔抬头示意她看看挂在墙上的刑具:“我好心点,让你自己挑。”
“不不不,我说我说。老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欺软怕硬的家伙。
赵阔见她这幅样子,心中生出无名之火:“你早知其中蹊跷,却半点不禀告朝廷,只冷眼旁观你老东家受苦……”
“老奴……老奴一介草民,哪敢与官府相斗?这事情若是说出来,老奴必定是死啊!”
“所以你就让她死!”赵阔眼中蹦出火星子,烫得牙婆直发抖。
牙婆连连告饶:“老奴真的再也不敢了,现在就说,现在就说,绝对不作任何隐瞒!”
她道:“那曹三娘是京东东路青州人士,十二年前入穆府。这位官人,您难道不知道十二年前青州发生了什么吗?”
赵阔似是想起什么,眉头深锁。
太康四年,朝廷将柯山泊收归官用,对渔民施以船税,渔民难以负担税收,一时间民怨四起。十一月,崔莫在柯山泊插旗起事,两年间,集结大量草莽农民,攻破青州、济州、濮州、郓州等地,甚至一度深入南方……太康七年,崔莫匪军因多路人马被各州知州攻破,崔莫自己也陷入两难境地,是以顺应招安,不过三月,再次起事,被抓捕砍杀。
赵阔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霍起是崔莫匪军里的人?”
“是他父亲,他父亲曾经是匪军里的人。他父亲不从招安,与朝廷和匪军的人都闹翻了,一日夜里也不知道是哪边的人就把给他杀了。曹氏只好带着孩子出逃,他们觉得汴京城,天子脚下灯下黑,便来了这儿。您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只要钱给的够多,什么都能办妥。他们娘儿俩都不叫如今这个名儿,是我给他们弄得假户籍。他们的原名叫许芳和李牧,父亲名叫李旭。”
许芳,李牧,李旭……
赵阔气息微沉:“那你知道李牧参军的事儿吗?”
牙婆点头:“知道啊,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