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芙哭丧着脸道:“不辛苦,命苦。”
她在心里骂了谢北舟一千遍一万遍。
晨起她才做了他的侧妃,正午还未过,教习嬷嬷都给她请到府里来了。
这是有多嫌弃她的礼仪啊!
许乐芙委屈地锤了锤自己的膝盖,又想到郝嬷嬷在指导她时,时不时发出的叹息声。
——好吧,她的礼仪确实有些差。
青容见许乐芙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以为她是因为郝嬷嬷那些严厉的话而沮丧,于是她安慰道:“侧妃您别气馁,今日毕竟是您头一回学礼仪,一回生二回熟,待嬷嬷明日再来,您一定会进步神速的。”
这番话许乐芙听了十分受用,青容说的不错,谁都不是天生就会那些礼仪规矩的。
别看谢北舟现在人模人样,一句话就能把人吓破胆,指不定他是从穿开.裆裤那会儿起就开始学这些了,不过是比她学的早了些,有什么好神气的,只要她好好学,她也能学得很好!
许乐芙暗自鼓励着自己,不知道为何,脑袋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象了一下小谢北舟穿开.裆裤的样子,她不禁笑出了声,方才的疲倦一扫而空,顿时打起了精神。
她站起了身,轻松道:“好青容,我饿了,咱们去用膳吧。”
青容有些愕然,没想到侧妃娘娘的话题转得如此快,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她已被一把拉起,朝着院里的膳堂走去了。
许乐芙头一回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虽然这儿的膳堂比之东院的要小上不少,连菜肴也没有同他一起吃的时候丰富,但只要不是同谢北舟一起吃饭,她便觉得这饭都香甜了不少。
吃饱喝足后,她又窝回了自己的屋内。
“舒服。”
许乐芙一边感叹着,一边躺在贵妃榻上,直接伸手将自己头上的首饰都拆了下来。
青容见状大惊,连忙阻止道:“侧妃怎得这么早就了拆了头饰,今日是您第一天成为侧妃,若是王爷晚上来了,您哪里来得及准备接见?”
许乐芙却不以为意,笃定地回应:“他啊,才不会来呢。”
青容仍旧担心,但侧妃如此说了,她也只能半信半疑地伸手接过许乐芙手中的首饰,转身将它们放进了妆匣中。
待整理完毕后,青容再回头去瞧许乐芙,却发现她动作快到连发髻都已拆下。
青容哭笑不得,又觉得侧妃真是心大,好歹是她成为侧妃的第一日,可她竟半点不盼着王爷来。
侧妃心思豁达,不把王爷的宠爱当成天一样大的事,是件好事,毕竟日后王爷定然还会有很多女人,若是将王爷看得太过重要,以后日子还不知道要多难过。
可青容又有些担心,毕竟这才刚开始,侧妃就如此懈怠,只怕很快便要坐冷板凳了。
日后还是要好好劝劝侧妃,毕竟要想在王府里过得好,也不能太不把王爷放在心上。
待许乐芙洗漱完后躺进了被窝,青容左等右等了许久,结果果然如她所说,晚上王爷当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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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管家此时正站在谢北舟面前垂头耷脸的,方才用晚膳的时候他旁敲侧击让王爷传侧妃一同用膳,哪想到王爷却一口拒绝了。
明明午膳的时候两人相处的也挺好的,王爷还主动让侧妃给他上药了呢,怎么转眼王爷就开始冷淡了?
这样下去可不太妙。
郑管家想了又想,还是主动提起了话头:“王爷,教习嬷嬷今日已经开始教导侧妃娘娘了。”
谢北舟正执笔在洒金笺上写着什么,他闻言手丝毫未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请了哪位嬷嬷?”
“郝嬷嬷。”
谢北舟是知道郝嬷嬷的,那是他母后宫里的老人,为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