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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老爸的话里,多少还是咂摸出了点他对过去十几年里几段婚姻的反思与坦诚。

以人为鉴。

欧彻他从小在父亲的婚姻里吃过多少苦,当然不可能再让自己重蹈覆辙。

他打了三个字回复过去。

【欧彻:知道了。】

欧彻放下手機,从沙发上起身溜達。

叶茴声洗澡去了。

家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空气里隐隐飘浮着柔和甜美的香气。

有点像是花香与木质香混合的味道,有点像是她身上的香味。

他一路从里往外走,到处都能看到多出来的与她有关的痕迹。

一步步走过去,他忽然覺得这个平时像一潭死水的家里,突然变得鲜活起来。

果然啊,还是因为缺了个女主人。

多了一个她,一点点的小变化,这里就天翻地覆。

他想起自己剛搬进这里不久,他爸曾经来过一次。

从头到尾没说过什么话,只有一句评价——不像是个过日子的地方。

当时他听不明白,还以为是欧院长的吹毛求疵。

如今乍然回忆起来,总算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生活确实该是个动词。

绕到另一边的客厅。

棉花糖正趴在柜子上,一双眼睛乌溜溜地注视着他,尾巴尖小狗似的,一甩一甩,优哉游哉。

棉花糖长得好看,眼睛上仿佛还有两条眼线。

乍一看还有点像叶茴声的眉眼,都是漂亮的浓颜。

也不知是三花猫都漂亮,还是谁养的猫长得像谁。

欧彻有时候就老觉得棉花糖有些角度和神态很像她,一样香香软软可可愛爱。

他习惯性地掏手機拍了几张。

挑挑拣拣凑了个四宫格,隨手发了朋友圈。

前脚剛发完,后脚叶茴声就开门出来了。

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和湿漉漉的水汽,头发也剛洗过,包着一层毛巾出来了。

欧彻抬眸看过去:“怎么不吹干头发?”

说完就想起来了,这人从小不爱吹头发,说什么长头发工程量太大了。

夏天就披散着等自然风干,冬天才勉为其难地吹一吹,勉強吹个半干。

欧彻其实偶尔也懒得吹。

但同样的事放在她身上,他自然而然就双标起来。

不吹干怎么行?

将来偏头痛了怎么办?

欧彻:“我帮你吹吧。”

刚談上恋爱,感觉跟对方一起做什么事都很有意思。

叶茴声盘腿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长长的湿发披散在沙发靠背上。

吹风机呜呜一吹,热风吹在头发上的同时,一只手轻柔地拂过她的发丝。

叶茴声被吹得暖烘烘的。

昏昏欲睡。

直到某一刻,模糊感觉吹风机停了。

自己被人轻轻搬动了一下。

惺忪地睁眼,发现自己被他抱进了懷里,脑袋就靠在他肩膀上,额头贴着他的耳畔。

欧彻抱猫似的抱着她,一下一下自然地抚着她后背:“想睡了?”

也是,今天又是录制,又是逛街买东西,累一天了。

昨晚……估计她也没睡好。

叶茴声的眼皮又合上了。

是有点想睡,但也不是那么想睡。

他懷里挺舒服的,就这么靠着也挺好。

她闭着眼睛说:“咱们聊会儿天吧。”

欧彻顿了顿,随手找了个话题:“那就聊聊明天我们干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