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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一点怜惜来。

目光从他的左耳慢慢移向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关心了句:“你后来去看过医生了嗎?”

欧彻点点头:“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偶尔……会有点耳鸣。

这事他原本不愿意跟任何人提。

就像野生动物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叶茴声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弱点袒露出来的人。

就好像猫咪会将肚皮向主人露出来一样吧,他想。

他轉开了话题,说:“还是去花园看看吧,今晚星星确实挺美的。”

叶茴声顺着他的话茬笑笑:“是嗎?我还以为真是你骗我过来找的理由呢。”

两人起身往露台那邊走。

今晚的星星果然特别美。

夜幕深蓝,星斗密布。

中间有几十颗星星格外的明亮,均匀地分部在了那条长长的银河带上,时不时地闪烁着。

国內东部难得看到这么美的星空。

不过叶茴声却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情。

也不知道怎么的,此时她內心里满满都是说不上来的感覺。

就好像刚才得知的那些事情,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心疼的种子。

一种进她心里,就开始迅速生根发芽,疯狂抽长。

她有点心疼他。

心口软软的,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头,摸摸他的耳朵,再抱一抱他。

她其实明白欧院长对儿子的期望。

那一巴掌,他不是抱着打伤儿子的目的,肯定是被气急了。

但理解是一回事,站在欧彻的角度,她更覺得心疼。

他那个时候,母親已经走了,父親又有了新欢。

自己唯一能被父亲期待的只有鋼琴。

在父亲眼里,儿子俩字还没钢琴来得重要。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毅然停下了腳步,轉头坚定走向自己选择的路。

这一路風風雨雨,她没能亲眼看见,但也知道他肯定走得很不容易。

……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也没人有任何动作。

本来,按欧彻的計划,他其实想过今天暗搓搓地使使劲儿,催一催“进度”。

不求实质性地发生点儿什么,要是能把一个月的时限提前,哪怕只提前几天也是好的。

那画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她将来迟早会知道。

但她的手稿……确实在他的計划之外。

因为手稿一拿出来,难免有点卖惨的嫌疑。

而他这人,从小到大,最不屑的就是卖惨。

当初在SAG,被人黑、被泼脏水、被误会得最惨痛的时候,他也不屑于开口为自己辩解过半句。

因为他很清楚,人心一旦偏了,任人解释再多也是没用的。

欧彻暗暗叹了口气。

手稿被她发现了,这么一来,他反倒被束缚住了手腳,什么都做不了了。

算了算了。

与其被她误会自己使苦肉计,倒不如另外再找机会。

专心看星星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临近十一点半,欧彻看了一眼手机,说:“我送你回去。”

叶茴声点点头:“好。”

欧彻正要起身,忽然被她叫住了。

“欧彻。”

他转过头:“怎么了?”

叶茴声顿了顿,又顿了顿,似乎内心在挣扎着什么。

好一会儿,朝他勾勾手:“你过来点儿。”

欧彻茫然地走过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