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微信我不一定能看见。”
陈运跟着她到门口,说:
“知道。”
“最多一个月。”雷平转身看看她,“你确定你一个人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陈运笑了笑,“走吧,我送你下楼。”
雷平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临到上车,也只是捏了把她肩膀:
“自己注意,有什么事儿得说。”
陈运就光点头。
车开走,陈运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也不想再回工作室待着,看看时间还早索性就慢慢顺着路往前走。
走哪儿也没想好。
家里没人,店里没人,小花不见很久了。
迟柏意的电话是在走了有十多分钟后接到的,陈运听她声音就觉得她可能担心,于是出尽百宝逗她笑。
不过最后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真开心起来能不这么担心了。
其实她的担心陈运也明白。
毕竟这个城市中息息相关的人本来也没几个,除却毛毛就是她,勉强算上的话,也许还有个钱琼姐和雷平。
周大夫大约也是朋友,不过还要再加一层病患关系。
病患关系本来就不好处理,朋友的朋友还是前任……
不过周大夫上周也出差去了。
偌大一个城市,有时候想想也挺小的,因为与自己产生联系的也只是那么几个人而已。
而这些人中能说点什么的也只有那一两个。
其中的一个还总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果遇上什么问题,有什么麻烦……”
“有什么事儿得说。”
“今天有什么事儿么,开心的,不开心的……”
可事儿放在别人身上其实都只是事儿而已。
不,也许根本就不算事儿。
只是个麻烦,或者是个待解决的问题,一个结果。
于是陈运又扬起声音,对着手机说:
“没事,今天太阳挺好的,闲着没事走走,一会儿准备在外面逛逛,去玩一圈再去店里呢。”
迟柏意的声音很温和在耳边絮絮地念着:
“好,那注意安全,别太累……”
陈运全都答应下来,挂掉电话,继续向前走。
阳光软而轻地淋在身上,带不来一点点温度。
出了工作室那条街,走过医院,南尖大厦喷泉前站着的人还在等她。
三天了,这个人还是没有离开西陵。
这三天里,陈运跟着她逛过公园,喂过鸽子,去过商场。
新衣服一套一套的买,礼物一份一份的收,饭一顿一顿的吃。
还是和平时一样,她笑着看她走过来,很自然地扶上她肩膀,像人来人往中每一个牵起自己女儿手的妈妈,带着她走过马路。
红绿灯下陈运停住脚步,看她带着笑意望过来,问:
“怎么了?”
“今天……”陈运的手在衣兜里,握着那两张汗湿了的游乐园门票,“您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的话……”
陈然低头望着她递过来的门票,接过来道:
“好啊。”
过山车腾云驾雾直冲上天,心跳加快的某一瞬间,陈运的手被紧紧握住。
这一握就再也没有放开。
棉花糖粉白,跟着被吹走的气球一起被风刮掉一块。
旋转木马上起起落落的小孩很艰难地后仰脖子看她们在下面等待着拍照的妈妈。
时空列车穿不过虫洞,也穿不过已经逝去十七年的时间。
厕所门口,陈运先松开手,她一步三回头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