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上一双水盈盈的眼睛:
“你的雪绵豆沙。”
雪绵豆沙?
“我还买了些排骨和酸菜。”陈运接着说,“要不你蹭钱琼姐的吃两口,回去我再给你做?”
“你钱琼姐不给她蹭。”钱琼在一旁酸溜溜地道,“最多一盘麻酱烧饼,带着烧饼麻溜的、给她开小灶去吧。”
陈运伸出手,眨眨眼笑:
“走吗,开小灶去?”
“走。”迟柏意将手递给她,也笑了,“咱回家。”
“烧饼,烧饼。”
迟柏意毫不客气地抓着那盒烧饼就走,顺便没忘了把雪绵豆沙扔过去:
“便宜你了。”
“得嘞,二位慢走。”
一出门迟柏意一个哆嗦。
陈运看看她身上:“冷不冷?”
“有点儿。”迟柏意说着开始上牙磕下牙。
“你把我这个穿上。”陈运脱外头那件大衣,边脱边道:“我出来就想着骑车所以多穿了一件。”
然后里头又太厚所以少穿了一件,不过店里离长青那边近,很快就到了。
迟柏意被她这么一裹,大衣内层的皮毛带着体温暖融融上身,心情都不那么沉重了:“咱们回哪儿?”
“回……”陈运坐在车上愣了愣,“你想回哪儿?”
“回你那儿吧。”迟柏意已经搂住了她腰,“今天不想回长青,跟你走了。要不要?”
“怎么傻了?”
陈运迟疑一下,很快道:“行。”
第107章 我们会有家的
回去的路上迟柏意一直没怎么说话。
陈运在前面骑车,一张嘴容易喝冷空气,也不说话。
于是这一段路就沉默着过去。平常耳边的唱歌声,医院同事之间的小趣事,问东问西的玩笑,都变成风嗖嗖地刮,从袖口钻胳肢窝,没一会儿感觉心脏都结了冰。
像在被凌迟。
后背倒是热的。
迟柏意抱着她呢。
又骑一段路,那双手从腰间移动上去,一只捂在了她胸口,一只护住了她肚子。
“冷吧。”
陈运说:“还行。你把手揣我兜里。”
“我给你焐着。”迟柏意不动,“有没有好一点?”
陈运在前面轻轻笑了:“好点儿了。”
过一会儿,又道:“好很多。”
其实也并没有好太多。
这件衣裳有点薄了,穿过三冬,确实就像迟柏意说的那样光洗都洗得有些跑棉。
平时穿着没感觉,车上一吹才觉出冷。
这时候也迟了。
穿上的人知道脱了对方不愿意,脱了的人也不可能再把衣服穿回去。
一人吹半截路,彼此都难受,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抗着的继续抗,心疼的接着心疼。
大冬天就是舍不得把车扔路边换一种出行方式的两蠢人此刻蠢到了一起,硬生生叫冷风吹出来一股亡命天涯的穷劲儿。
这股劲儿在进门的刹那间达到巅峰。
“没空调,你直接上床吧。”
陈运一边说一边忙活插电热毯倒热水,迟柏意就在后面转来转去跟着,嘴里还唱:
“寒窑虽破……”
没唱完,手里塞进来一只烫呼呼的杯子。
陈运憋着笑指挥她:
“床上吆喝去。”
这话好有歧义哦。
迟柏意脱衣服捧着杯子坐进被窝继续:
“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陈运字正腔圆地接嘴,“你跑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