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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渴 天土八月 101143 字 6天前

换。

雷平接过自己的打火机,目光挪到她身旁:

“那这位是?”

“朋友。”钱琼把自己剩的半盒烟揣进兜,同样抬眼:“那你身边这位又是?”

“也是朋友。”雷平说。

陈运有点没眼看,脚尖蹭蹭地,想走:

“周大夫我头有点晕……”

迟柏意也湳枫想走:“那个……”

“我还有事儿交代你。”雷平转头看看她们,“头晕?明天还能上班吗?迟大夫给看看?”

“头不晕明天也不用上班吧。”钱琼冷笑了一声,“明天周天,你家员工是驴啊。”

“为什么是驴?”周清砚问。

迟柏意默默带着陈运倒退,只觉得自己在围观一个大型修罗场——

在场的六人,除了她和陈运,其他四位全是前任。

前任对前任,前任和前任。

这世界上无辜的前任和人渣在这个美丽动人的周六突然就汇聚在了一起,气氛诡异得叫人想掉头跑,场面奇怪得又让人忍不住想看。

而雷平身边的姑娘和周大夫一样在状态外,好像还嫌不够乱似的,扭过头对迟柏意说:“啊,您是医生吗?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

“我也是医生,她是鼻科。”周清砚道,“你朋友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

陈运推着自己的摩托走一步,朝那四人瞅一眼,再走一步,再瞅一眼。

耳朵里全是声音,鼻子里除了灰全是香味。

各种香水味。

钱琼姐身上的雷霆味,雷平姐身上的香奈儿蔚蓝味,周大夫身上的消毒水味,那个长头发姐姐身上的花漾甜心味……

迟柏意终于脱身出来跟她一起把车停靠好,蹲下来心不在焉地检查着,顺便感慨万分:

“真热闹。”

“她们什么时候能聊完?”陈运隔着摩托车偷看,说,“咱们干嘛不把她们分开,或者把周大夫和那个姐姐拉走?”

“你以为我没提吗?”迟柏意灰头土脸地说,“我都插不进话。”

主要是她插一句,那边互相打机锋的两个混账眼刀就飞来了。

“看着吧。”迟柏意用手帕给自己抹把脸,顺便也给她擦擦。只觉得她俩这么蹲在摩托车后活像一对躲在战壕中共患难的战友:

“你周大夫在聊正事呢,估计聊完就走了,人那位朋友病得还挺严重。”

“对了,你到底摔着哪儿没有?头真的晕?”

“刚才不晕。”陈运道,“现在有点晕——哦,周大夫来了,周大夫又停下了,周大夫跟我点头了。周大夫跟那个姐姐一块儿走了。她们这是在说什么?”

迟柏意朝着周清砚点头:“在说帕金森病。”

“我是说钱琼姐她们。”

迟柏意抬头一看:“她们……在交流感情吧,可能。”

在互相嘲讽吧可能——

雷平说:“彼此彼此,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这眼窝子深的,哟,几晚都没睡好了吧。”

“比你睡得好就行。”钱琼凑上去闻闻,“我又没大半夜打错电话。哎,我这香好用?舍不得扔啊。”

“谁嘴犯贱前两天说恋爱谈不成朋友更别想做来着?!”

“嘴贱总比手贱好。哦,合着你今天来不是为了陪你朋友来看场子的?怎么着你那就不算朋友?!”

“垃圾玩意,人一口好锅配你烂盖。”

“渣滓东西,人一朵鲜花□□牛粪。”

陈运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俩同时冷笑一声,头一扭。

“走了小陈运。回头找个时间咱再好好学。”

“明天就是不上班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