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
迟柏意本来想说“不是”,可看她怪兴奋的样子,就点头:
“对,得添冬装,还有鞋子。”
陈运伸手摸自己衣兜:
“哦,行。”
今天出门带的钱应该够吧,就买个衣服什么的……
结果迟柏意一脚油门开进了南尖大厦的停车场。
陈运晕头转向跟着她一路左右拐进店,看见一排排椅子还在想这也没衣服啊,然后三两个戴着耳麦的人哗啦一下迎上来。
她往迟柏意背后躲,迟柏意搂着她给她往前推:
“给她打理一个精神点儿的发型。”
“打理……”陈运被这些戴着对讲机的理发师时尚到了,舌头险些捋不直,“不我不打理我发型很好。”
你这发型就差挂牌行为艺术了。
迟柏意无视她的自信,拉过她去等待区哄:
“不给你剪短,你不是想留长发么。想留就留,现在有我了,我给你梳,保证你不会梳不开一气之下再自己乱剪……而且咱就收拾收拾剪个刘海。刘海都扎眼睛了,你不老嫌扫在脸上烦?”
“还有现在你这头发睡醒老乱翘梳又梳不下去,现在有新工作了,不能再炸七炸八地上班了对不对?”
陈运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说:
“可是你说过炸七炸八也好看呢。”
“是好看呢。”迟柏意叫她这么看得心软成棉花球,不过还是说:“那你不是致力于当销冠叫老板乖乖给你发够工资的吗?卖的是奢侈品,就总有人要挑服务者顺不顺眼的。”
“像带你的那个奇奇姐看着就特别精神,一看就很可靠。”
陈运一想:
“也是,昨天居然有人试香的时候悄悄问我是不是没睡醒……”
迟柏意憋笑道:“是啊,你看人家来买东西,一个看着精神利落的,一个看着都没睡醒的,选哪个?”
陈运妥协了:“好吧,那我就剪个刘海,不过这里好像有点贵……”
“给她剪个刘海。”迟柏意马上招呼人,“照着准备留长发的过渡形象做。”
“洗发水之类用我之前订的草本那款,不要别的。”
陈运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大约不会是剪个刘海那么简单时已经晚了——
光洗个头就又是蒸汽又是按摩,轻音乐伴随水声蒙蔽人的大脑。
洗完一大杯热乎乎花茶再摧残人的意志。
还有个迟柏意在旁边鼓励:
“很好,不错,很放松,就是这样。”
能闻到的全是植物干干净净的气味,从前进理发店的那种刺鼻药水根本不存在。
再坐上那把犹如王位的超大升降沙发,她们在头顶光那个术语陈运听都听不懂,镜子里迟柏意又笑眯眯地捧脸看,时不时还做个鬼脸。
那样子可爱又优雅。
晃得陈运就只顾着盯她。
盯来盯去,这个老师那个老师工作完成了,陈运回神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
“我的头现在是不是值八十块?”
事实证明不止八十,值多少陈运也不知道。
迟柏意有卡,扣卡里的次数。
都不是钱!
出了这个看店名怎么看都看不出是个理发店的理发店,陈运已经打退堂鼓了:
“我……我要不还是给钱琼姐打个电话叫她陪你买吧。”
迟柏意看上去好像疯了,眼神中的狂热令人绝望:
“不行,来都来了。”
可怕的“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怎么能走呢?
怎么能不买呢?
“冬天到了,你再穿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