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柏意搂着她摁指纹,笑道:
“那你这班儿上得见世面,不过这就叫豪门那真豪门得乐死了。再说咱们得乐观一点儿,你毕竟还是带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巨龙呢,说娶多掉价啊。直接来叼,叼走我、咱俩私奔去。”
陈运转头轻轻啃了一口她嘴唇:
“这么叼么?”
“那么叼也行啊。”
迟柏意啃她比她啃迟柏意要重得多。
陈运摸着自己嘴唇进厨房,觉得这下肯定是肿了。
罪魁祸首还跟在她屁股后面笑眯眯的:
“咬疼啦?”
“没有。”陈运很郁闷,“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感觉嘴皮子都叫你啃出豁口了。”
“太好下嘴了忍不住。”迟柏意大言不惭,理直气壮,“我们豪门公主就是这么过分,嫌咬重了小情绪自我消化吧。”
陈运不理她,转身出厨房,她溜溜达达还跟着:
“干嘛去,不是要做面?”
“去看看我嘴上有豁口没有。”陈运瞪她一眼。
那一眼蒙着水意含嗔带怒,眉头轻轻拢着,偏偏嘴角又往上翘。
睫毛扑棱棱地眨巴两下,后半句才带着一声冷笑冒出头:
“免得回头您啃着口感不好。”
迟柏意忽略掉她的冷笑和声音全身心投入地盯嘴——
嘴唇红润,泛着光的分明就是迟柏意自己刚蹭上去的蜂蜜桂花味儿唇膏。
而同样的蜂蜜桂花还混着她身上特有的干燥凛冽的香味与嘴里石榴糖的甜味,一并回馈倒流进口齿之间……
人好看,嘴好软,表情好品。
简直活色生香的典范。
迟柏意眼睛一闭,心里开始打突。
默默站在原地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直到陈运从浴室出来重新进厨房,她才重整旗鼓再跟进去。
陈运正在专心致志地揉面,揉着揉着,脊背贴上来个人:
“用挂面呗,那多方便?”
“好菜码子配挂面可惜了。”陈运本来想让她出去,可叫她这么挂着又没觉得多不方便,反而心里挺舒服的,就置之不理,继续揉:
“你不是说好久没吃家里做的手擀面了,之前煮的那种用的都是菜市场买的湿面,味道是差了点儿。”
手臂用力,肩膀一动一动的,迟柏意趴在她背上也跟着动。
动来动去,迟柏意无聊,伸出两根手指不老实地站成个小人,小人迈腿“哒哒哒”地顺着她肌肉线条往下走。
脚步轻快,指尖轻点。
陈运觉得有点痒痒,愣忍着没动:
“你累不累,累了去躺会儿,饭做好了喊你。”
手指小人已经走到了手背,正微微弯腰视察盆里的面团。
小人的主人趴在她背上说:
“不累,就是想你。”
“我也想你。”陈运笑了笑,就单用一只手揉着面,另一只手叫她的小人继续这么待着,道:
“本来还想这周周末总算没什么事儿,能好好跟你待两天的。”
“结果我还要出去跟人谈事儿。”迟柏意叹了口气,在她后颈处轻轻吻着、嗅着:
“是不是有点儿失望?”
“还行。”
迟柏意把她手摁住,笑:
“声音都打颤了还这么正经?”
何止是声音呢,耳朵还是红的,脖子也是。
但手底下揉面的动作倒是一点儿没乱。
“像我们这种资深的精神病一般定力都比较好。”陈运红着脸严肃地说,“就算你大我七八岁也没有用。”
谁跟你比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