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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渴 天土八月 104179 字 4天前

舍难分。

迟柏意叹气,眼不见心不烦,转头招手叫来服务员开餐后酒——

这是今晚的第二瓶酒。

冰块融化在杯底,凉在掌心,冷凝水滴滴顺着手腕滑进袖子最深,轩尼诗那股特有的巧克力和樱桃味儿也逐渐出现,口感变得柔软绵长。

酒气发散进入血管,伴随刚才吃进去的食物,暖意回转四肢,倒灌上头顶——

好像……自从工作以来就很久没有再这么喝过酒。

就是白兰地还是太软,不如威士忌,更不如烧刀子……

迟柏意喝到最后,手指摩挲着酒杯边,很想再来一瓶……或者干脆出去灌点儿二锅头?

想想又算了,毕竟陈运之前才说过熏得头疼耳朵疼鼻子疼。

迟柏意只好丢下杯子,往后一靠,隔着那只蛋糕静静看她吃东西,听着音乐从g小调第一乐章转到一步之遥。

看了一会儿,就感觉有几根头发扎在后背又疼又痒。

她习惯性地想撩一把束起来,手指划过耳垂边却忽然一顿——

耳坠子不见了。

迟柏意把自己头发抓过来认真排查了一遍,又低头在衣服上、椅子上到处看。

看到最后,感觉眼睛都有点模糊了才不得不放弃,重新坐好。

坐那儿了吧,她又觉得会不会是刚才吃东西的时候掉汤碗里掉盘子里了?

也不太可能。

那……

陈运吃着东西默不作声,头也不抬,一只手推过来只盒子。

迟柏意把那些“可能”抛到脑后,有点意外:

“给我的?”

她不说话,抬头直直地望过来,嘴里还叼着根芦笋嚼嚼嚼。

“是什么?”迟柏意猜:“新的香?昨天路上捡到的新小红果子?”反正不能是枚戒指。

虽然它分明就是用来装戒指的盒子……

她依旧不说话,眉毛倒是轻轻挑高,手伸过来把盒子盖一掀——

一对儿耳坠。

金钩银托,圆石上金沙汇聚,光华流转。

迟柏意愣住,茫然盯了好一阵子才又去看她:

“你这是……”

陈运抓过酒瓶对嘴儿灌两口顺下那点儿肉,抹了把嘴:

“刚好,你的不是丢了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话是这么说,但……

迟柏意瞅了瞅她俩中间那只蛋糕,直接问:

“你知道我是来找你陪我过生日的?”

陈运很茫然:

“你今天生日?”

“那不是。”迟柏意赶紧解释,“我生日在昨天,不过昨天还没休假。”

陈运明白了,点头:

“那行,刚好还能祝你生日快乐。”

这个随意的态度。

要不是迟柏意紧盯着她就真信了:

“所以你不知道我生日?”

“我上哪儿知道去?”陈运很不耐烦地敲敲桌子,“你能不能给我点儿收到礼物的反应让我高兴一下。”

就不说夸了,起码来句谢谢呢?

结果迟柏意吭吭地咳两声,居然连句“谢谢”都没说:

“什么时候买的?”

“上周。”陈运懒懒地道,“怎么着?”

上周买的,这周还在兜里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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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买的,天天就这么在兜里揣着?!

“那……怎么好端端想起来给我买这个?”

陈运咬着舌尖看她,半晌一笑:

“你说呢?”

迟柏意说不出。

“觉得配你好看,觉得你戴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