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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渴 天土八月 104179 字 2天前

“没怎么,闲着没事叫叫你。”看看你魂儿飞哪儿去了,还能不能回来。

“是不是累了,要不随便吃两口我送你回去睡一会儿?”

她反应始终有些慢,眼神也一直很涣散的样子。

这句话问完老半天,才缓缓摇头:

“不要,不是要吃什么菊花吗,去吧。”

迟柏意都已经往昌平路开了,闻言只好调头:

“我当你没胃口呢。”

“那还是有一点儿的。”陈运揉了一下肚子,往后靠了靠,又吸吸鼻子:

“你把香包挂上了?”

才发现啊。

“挂上两天了。”迟柏意瞥她一眼,道:“不是你说的么,立冬风俗驱寒挂香,保佑我今年健健康康。”

“是驱邪避寒挂香。”陈运纠正,“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远离小人。”

迟柏意笑着点头:

“好,对,都听你的。”

“还要喝热酒,吃饺子祭……祖饮宴泡香汤。”

迟柏意开出这条街,继续点头:

“没问题,我今晚回去就泡。”

不过祭祖……

“下次节前要过来同我提前讲一声,我开车送你,这边离昌平路远,甩腿多累啊。”

陈运一时没明白,反应过来望着她一本正经的侧脸就有些想笑:

“迟柏意。”

迟柏意说:“在呢。”

“我不是来过节的。”

迟柏意觉得自己很不会说话: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也不是来祭祖的。”陈运抬手看看那烫出的一点儿疤,迟疑了一下:“也算是吧——今天是奶奶的忌日。”

车里一时很安静。

过了半晌,迟柏意才重新张嘴。

然后她又闭嘴。

接着她再张嘴。

陈运没忍住,伸手把她下巴抬上去:

“……你要不别说了。”

迟柏意默默开车。

陈运默默看她开车。

车默默开出十三里地,陈运用手背贴上身旁人脸颊,指尖扫过她眉梢:

“我没事。”

“毕竟都好几年了。”

“我也没事。”迟柏意差点儿压线,赶紧猛踩刹车,趁着红灯转过脸看看她,声音很轻:

“就是恨我来的太迟。”

陈运收回手,很舒服地向后靠过去,半闭上了眼睛:

“别说这话,不爱听。”

挺陈运的一句话,说得迟柏意照例噎个半死。

更噎的还在后头——

她说:

“你迟?你要早来个两年让我碰见能宰死你,傻了吧唧的……”

迟柏意简直服了,一巴掌糊上她后脑勺:

“闭嘴。”

陈运拒绝接收,对这一巴掌毫无反应:

“而且你来早点儿咱俩也碰不上,我工地里绑钢筋抹灰呢。”

“你抹灰?”

迟柏意看她冲自己嫌弃地皱眉——

“对啊怎么了,劳动人民最光荣你说的。”

“是我说的。”迟柏意先低头,低完头再抬头,“所以你抹灰……不是你干得了这个吗?”

哦抹灰是什么来着?

算了不管了。

“你这个肩膀上的旧伤是不是就那时候造的?”迟大夫的探照灯开始扫描,“之前问你还跟我说是什么以前扭到了没好好治,你个谎话大王我信你我真的十辈子都得完蛋……”

“那就是没好好治啊我又没说谎。”陈运抗议道,“大王可以,谎话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