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挖出来看看。除了锦囊妙计,这罐子本身是汗阿玛的御用之物,不久前赏给了我,宫廷档案里有记载,算是它的身份证明,在三百年后應該值些钱,卖掉可以为你解燃眉之急。”
郭绵表情呆呆的:啊?献计就罢了,怎么还顺帶送钱?卖自家古董这种事儿,在晚清没落贵族眼里,都是极其不体面的事儿,怎么你一个皇帝后备役说出来这么自然流畅?難道是因为我之前在你面前表现得太财迷了?完了,你被我帶壞了……而且锦囊妙计这东西,難道不應該随身放吗?怎么能埋在地里呢?谁知道陷入困境的时候还有没有机会来挖坑啊!要不给我抱回去呢?我保证不提前看……算了,你的东西你做主吧,爱咋咋地。等等,如果是康熙御用之物,会不会就是故宫博物院里的那一只呢?
胤禩从来没见过她这副呆萌的样子,一时间情难自禁,飞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等郭绵反应过来那湿热的触感是什么,他已经蹲下去了。
郭绵无意识挥出的巴掌扇了个寂寞。
为防水土侵蚀,瓷罐外还要包裹层层雨布,扎紧之后再放进坑里。胤禩亲历亲为,起身时出了一头汗,自然而然地把脑袋伸到郭绵面前。
吴用赶紧把掏出来的手帕藏回袖中。
郭绵却没领会他的意图,还以为他觉悟高,
主动要求补上方才那一巴掌,虽感诧异,还是满足了他——倒也没用力。
“……你都这么给人擦汗?”胤禩哭笑不得,扬了扬沾满黄土的手,示意自己不方便,但见她表情懵懵懂懂,似乎完全没这个自觉,干脆在她肩膀上蹭掉了汗珠。
两人之前同床共枕多次,也曾数次亲吻,相较之下,这个举动其实算不上亲密,故而郭绵没有推开的意识。
只是在他扑到自己怀里的刹那,她失神地想:是我鼻子出问题了还是脑子壞掉了,竟然觉得他这一身臭汗还挺好闻?!
树最終确实是两人一起种下的——郭绵负責扶着树干,胤禩负責埋土,一人浇了一瓢水,旁人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
“这是我们的树。”胤禩看树的眼神充满怜爱,“我会把它当作我们的孩子一样悉心照顾。”
郭绵现在的心态也和老母亲一般,担心它能否承受风雨,想要为它遮风挡雨,但她終究离得太远。
她看向胤禩,真诚地说了句謝謝。
胤禩记得她上次说谢谢,是在得知自己为她身中两弹的那晚。
这棵树对她的意义,应该远远超过郭真真说的,他不禁问道:“你小时候为什么会和一棵树做朋友?”
郭绵想到只能是郭真真告诉他这些,而以她对郭真真的了解,八成还说了她很多糗事,不由红了脸,没好气地说:“你知道的太多了吧!”
“不够多。”胤禩笑着摇摇头道:“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
郭绵一把捂住他的嘴:“停止你的土味情话!说多了我就免疫了!”
免疫是什么意思?胤禩满眼好奇。
郭绵不耐烦地解释:“就是没感觉!”
那就说明,之前是有感觉的吧?
胤禩心里乐开了花,決定趁她不注意再说,而且以后要加大频率,加大力度!
他笑着点点头,她才把手放开。
“那说说我们的树。”他接着就道。
郭绵看着刚种下的小树苗,回忆起童年,缓缓说道:“我第一次到这里,是在六歲那年。当时姜泽术事业发展的不顺心,想讓我姥姥帮他打通关系,可郭真真从七年前便因为弃学给他生孩子,和家里决裂了。我姥姥根本不讓他们俩进门,于是她想让我软化二老的心。那天她把我扔在家门口就走了。
我在门口哭了很久,我姥爺才把我领进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