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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她也没有强留。大概是怕‘孕妇’在自家吃坏了肚子,出意外吧。

离开时,四福晋拿出早已备好的婴儿衣和百家被送给她,说是弘晖小时候用过的——满人有给新生儿穿旧衣的习俗,因为旧衣被人穿过,带“人气”和“阳气”,能起到辟邪消灾的作用。

她还领着五岁的弘晖,和李氏、宋氏两个格格,亲自将郭绵送到门口。

郭绵一向是个自信爆棚的人,和她打了这一番交道下来,竟有些自卑。

她覺得四福晋热情周到有分寸,把四貝勒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个完美贤内助,和老四很配。天生是做皇后的料。

相较之下,八福晋完全不符合皇后的要求。

胤禩真的需要换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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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三天,郭绵坚决推掉了胤禩安排的娱乐活动,专心学习比赛当天的流程和禮仪、认识当天要应酬的亲戚,以及梳理亲戚之间复杂的姻亲关系。

到了比赛前一晚的亥时,胤禩她还在灯下复盘,不禁又感动又心疼,批衣下床来到她身边,劝道:“到了那天,凡事皆有奴才提醒着你,不必这么辛苦去背。就算出了錯也没什么,谁敢笑话你,我必让她在人前十倍百倍地出丑。”

“都是女眷,你堂堂一个贝勒,好意思为难人家?”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让你难堪就是打我的脸,我堂堂一个贝勒,被人打了脸还不反击,岂不窝囊?”

……得。你歪理一箩筐,我不跟你犟。

郭绵道:“礼仪方面出点錯确实无伤大雅,但我既然扮作郭絡罗嘉慧,必须对自家亲戚了如指掌,倘若弄错了尊卑长幼,不仅惹人心疑,还要被人背地里笑话。她们肯定说,八福晋徒有美貌没有脑子,八贝勒是个贪图美色的糊涂蛋。”

——不堪做皇帝。

胤禩痴痴地盯着她道:“我就是。”

被郭绵拧了一下才改口:“不是,你不是没脑子,我也不是糊涂蛋。”

郭绵继续背族谱。

胤禩把那张纸抽走,对怒视过来的她说道:“其实你不必扮作别人,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做自己。我希望你不再把做八福晋当做工作,而是发自肺腑地接受这个身份,最好能享受这个身份。”

“做自己?你了解我的,我要是做自己,能把紫禁城掀翻!”郭绵冷哼道:“别说做自己,我不想跪就能不跪嗎?我想离开观众席,跑到赛场边缘大声给你助威也行吗?”

“我当然了解你。你只是嫉恶如仇,不是愤世嫉俗。你有掀翻紫禁城的本领,但那样只会令天下大乱,你才不会去做。”

胤禩笑道:“你腹中的‘胎儿’不足三月,我可以以母体娇弱为由,请示皇父

免你跪礼——此前有过这样的先例。你想离席助威更是全凭自由,只需注意别太劳累——我会心疼。”

“瞎说!”郭绵白了他一眼,“四嫂说过,我们会坐在皇太后和后宫嫔妃的对面,一言一行都要端庄谨慎,就算要为自己的丈夫或儿子喝彩助威,也只能曼声细语,或者微笑着点点头。观赛时甚至不能喝水,免得起身去更衣引起注意——跟我参加颁奖典礼差不多。

为了穿礼服不显肚子,我得提前一天不吃饭,为了不让人拍到拉着脸的表情乱配文字,我得全程微笑,为了姿态好看,几个小时都要笔直笔直得挺着,为了不去厕所,也是全程不敢喝水……所以我都习惯了,没必要非在那一天找自我,给你惹麻烦。”

胤禩神色黯然。

郭绵无法在人前做自己,扮演郭络罗是对她而言是工作,更是煎熬。

她现在觉得可以忍受,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