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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一个星期,郭真真才耐不住说了实话:“我把西厢房租出去了,租客和我很投缘,我们每天早上一起吃饭,晚上一起散步,有说不完的话,要是搬去跟你一起住,我们俩就要分开了。我可不談异地恋。”

见鬼的异地恋!郭绵的公寓里这儿也就五公里不到……

当然这不是重点。

“我在这儿陪你待了一个星期,怎么没见着他?”郭绵怀疑她发病了,幻想出这么一个人。

郭真真埋怨道:“就是因为你来,他才躲到宿舍去了呀!

郭绵:“……他躲我干什么?”

郭真真娇羞道:“他这个人特内向,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只对我特别。”

郭绵越发确定她犯病了,哄道:“你讓他回来,我看看,如果人可靠,我就不帶你走了。”

郭真真眨着一双大眼睛,欢喜道:“真的?你不会骗我吧?你不是不允许我談恋爱嗎?”

你还记得啊!被渣男骗得家破人亡、精神失常,还要談,还敢谈!

郭绵强忍着怒气道:“我也说了,你要是能考上醫科大就讓你谈。你备考得怎么样了?”

“我就是为了备考才招租的。他就是凌志醫科大的博士,学術水平特别高,辅导我可有耐心了。”

郭真真说得理直气壮,当着郭绵的面儿打电话给一个备注为臭宝的人。

“不用買礼物,她经常收礼乱扔,别浪费钱~”

“穿我们上次一起买的那件風衣就好,特别帅气,哦不是,她厌男,是我想看~”

“不用给我帶,她做饭了,我刚吃过,你只要以最快的速度回来就好~”

“么么哒,安全第一哦~”

郭真真躺在沙发上用夹子音发嗲,郭绵起身去洗碗,来回两次路径西厢房,完全没有往里瞅一眼的想法。

她只想,明天该带郭真真去醫院复诊了。

然而一个小时后,真有一个穿黑風衣配牛仔裤的男人进了家门。

很年轻,奶白奶白的,臉型精致,五官立体而秀气。留着短碎发,带了个黑框眼镜,背着个皮质双肩包,两条大长腿夹着个自行车。学生气十足。

“你好,郭绵。”他明显有些局促,喉結滚了好几滚,臉一点点涨红,“我是……这里的租客,我叫……”

“什么嘛!”郭真真特地换了件旗袍出来迎他,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对郭绵道:“他叫程一诺,我们俩在谈恋爱,快叫程叔。”

“不用不用……”程一诺赶紧摆手,却见郭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为了缓解尴尬,他从車上下来,推着车往门后逃,“我去放车。”

郭真真亦步亦趋,像被他吸走了魂一样。

郭绵真的很想抽他。不为别的,只为那张脸。

他长得很像年轻时的姜泽术。得有七分吧。像到让人不由怀疑他照着姜泽术整了容。

而这个长相,在郭绵心中,就是白眼狼负心汉的典型代表。

不过当着郭真真的面儿,她忍着没动手,只说:“妈,你先进屋,我和他聊两句。”

郭真真怕她棒打鸳鸯,挽着程一诺的胳膊道:“夜風有点儿凉,一起进屋说。”

程一诺拍拍她的手,“你先进去。”

“不行,我得陪你。你不知道——”她指着郭绵跟他告状:“她可凶了,连我都敢骂,而且从小就爱打人,总被老师同学告状,长大也死性不改,前两年还因为打人赔得倾家荡产,我怕……”

男人轻轻一摇头,“乖,听话。”

郭真真顿时不吱声了。抿嘴一笑,滿眼都是小星星。

从天井到堂屋这短短一段路,她一步三回头,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