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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事了。”

此言一出,云安一双美目瞬间变得通红,泪水蓄满其中。

“我师亲呢?”她嘴唇颤抖着,问出来的话语也控制不住地打哆嗦。

“她死了。你昏迷的这几天,她的尸首已经送回城内,孤打算在酒泉给她发丧。”

说这些话的时候,李忻面上没有任何悲伤。他是君,横槊是臣,臣为君死乃天经地义之事,后续给她追赠爵位再赏赐个厚葬,这就足够了。

云安闭上眼睛,泪如大雨滂沱,瞬间就淌了满脸。

美人盈盈垂泪的样子让李忻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就将云安拉进了怀中。

被李忻抱着的瞬间,云安猛然瞪大了眼睛,用力推开李忻。

李忻被她推的身形不稳,一屁股歪坐在地,面上“唰”地升起愠色,怒喝道:“放肆!”

云安不是不懂礼数,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对王上来说太僭越了,也许李忻只是看她悲哭想安慰安慰她。

思至此,她擦了擦眼泪,正想跪地向李忻赔个不是,可一低头却看到了自己和李忻身上穿着的中衣。

尤其是她身上这件白缣中衣,又轻又薄,现在被殿内烛火这么一照,简直能看到内里白皙干净的身体,一副春色多姿的样子。

就在她低头的时候,李忻又抓住她的手腕,还用拇指在她腕上暧昧地摩挲着,边摩挲边说:“你这是睡糊涂了。”

这算哪门子的安慰法?!

云安顿觉恼怒,用力甩开李忻的手,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她双手护在胸前,但却毫不退缩地看着李忻,肃声问道:“王上这是在做什么?”

李忻被她这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也从地上站起来。他个头和李翩差不多高,身形却比李翩壮硕许多,起身的刹那颇有种泰山压顶的逼迫感。

“做什么?你看不出来?”

云安瞪着李忻,不说话。

李忻想了想,决定不跟女人一般见识,遂再次耐下性子对云安解释道:“你拼了性命将孤带回酒泉,这恩情孤自然是要报答的。孤思来想去,最好的报答方式自然便是以身相许。你且放心,孤的内宫虽有许多绝色佳人,但你与她们完全不同,孤绝不会亏待你。”

云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前有孔黑牛,后有李忻,这些人无论身份高低,无关贫穷富贵,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在这些人看来,自己相中了某个女人,愿意娶她,就是给了那女人天大的脸面,是能让她祖坟冒青烟的大好事。

——你们还真是挺把自己当人的。

若不是她不会詈骂,她真想跳起来指着李忻的鼻子大骂一通。她这会儿真后悔自己没好好跟孙老三学一下该怎么跳脚骂人。

李忻却没看出云安情绪的变化,继续自说自话:

“孤知道你是军旅之人,心高气傲。这样吧,那些什么昭仪、淑仪之类的通通不要,孤为你另置婉仪之位,仅次于王后。宋茉死后我答应了阿谨,不再册封新后,你是婉仪,你就是内宫之首。”

说完这些,李忻面露得意之色,仿佛已经看见了云安将如何感激涕零,如何磕头谢恩,之后又是如何缠绵翻滚,好一场巫山云雨。

他料定云安不会拒绝,一个在血污泥堆里活着的小小女军,怎么可能拒绝得了成为王的女人这样的好事。

谁知云安却用那双黑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双唇开合,只说了一个字:“不。”

李忻怔住。

他从没被人拒绝过,尤其是女人。他还未及冠时身边就已经有了各色各样的姬妾,她们变着花样儿讨好他还来不及,从来没有哪个敢拒绝他。

是以,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又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