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号。
一直等在玉门关外的崔凝之瞧见狼烟,立刻率领女军赶来增援。
待她们快马加鞭赶到战场时,残阳的最后一滴血也已流干,尽处弯月悬灯,平沙如银。
这场激战打下来,敌方损失惨重,可官军也不能说轻松。羌匪们都是凶悍之徒,纵然官军乃勤加训练的精兵,仍是不可能毫发无损。
这边张枣儿清点完伤亡之后立刻报与崔凝之。
“禀将军,此次共斩杀匪寇四十,俘虏十五,缴获长刀、钢鞭六十五。玉门军有两人身受重伤,须尽快回营医治,另有九人轻伤,长史所部亦有九人负伤。”
崔凝之眉心拧出个大大的川字:“尚不足百人……看来此次出动的只是这帮羌匪中的一小股人马罢了,日后难免仍有苦战……”
张枣儿:“经此一战,那些匪徒们摸不清往来之人究竟是真正的商队还是官军假扮,至少不敢再像以往那般嚣张。”
听了这话,崔凝之颔首。
忽而话锋一转,问道:“她是怎么回事儿?”
张枣儿顺着崔凝之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正是浑身湿透、坐在火堆旁也仍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云安,遂一五一十地向崔凝之讲述了整个过程:
“……后来,索长史手下一人掉进湖里,差点儿给沙窝吞了,是她拼了命才把人救出来。她胳膊也被拽脱臼,医工刚给她接回去。”
崔凝之眉头紧皱,冷声道:“瞎逞能。”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容易冲动,掂不出个轻重来。”张枣儿替云安解释。
听了这话,崔凝之的面色愈发冷峻,迈开大步就向云安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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