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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答应萧憬,要给萧憬做一个荷包后,苏清寒就开始悄悄在自己屋里翻箱倒柜找着布料。

挑选着哪块布料适合萧憬。

可挑来挑去,总觉得黑色很适合,配得上萧憬沉稳的气质。

只是黑色同黑蓝色太相近,苏清寒不想做个一模一样的荷包给她。

用什么来做呢?

苏清寒冥思苦想几日,终于想到萧憬之前给的那只野兔子。

兔肉被吃,兔皮被阿娘完整扒下来,鞣制好,晾在晾晒架上。

那兔皮被鞣制了好几次,皮毛柔软又光滑,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

阿娘本打算下次让她拿到镇上去卖,卖个好价钱的。

可现在想来,那兔皮倒是很适合为萧憬做个荷包。

她偷偷的没告诉萧憬,自己一人带着兔皮去了镇上。

表面上是拿去卖,实际上是把兔皮收入囊中,再用自己的私房钱,当做是卖兔皮的钱给了阿娘。

成功获得兔皮后,她白日边放牧,边用针线缝制着荷包。

傍晚吃过晚食回到房中,就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下,继续缝制。

所幸这几日,萧憬忙着种菜、沤肥,两人白日都没空见面,只有夜晚会待在一起一整晚。

苏清寒只需要在萧憬来的时候,把兔皮藏好,就能瞒过对方。

她想给萧憬一个惊喜,不想让萧憬提前得知。

她花了好几日的功夫把荷包做好,因为舍不得把兔皮裁小,所以这个荷包有些大,但意外的很合适萧憬。

接着,她又抽空,抱着家里囤积下来的衣物,去桑塔塔河边洗衣。

上次萧憬匆忙离开,忘记带走的衣服,就裹在这一堆衣物当中。

也幸现在是夏日,她把所有洗衣服洗干净,又单独把萧憬的衣服在烈日下晒了一个下午。

很快就晾干了。

夜晚,萧憬如同往日一样,轻车熟路来到苏清寒屋内。

她现在是觉得除了苏清寒的床,哪张床都睡得不舒服。

两人一人侧坐在床上,慢慢吃着对方带来的东西。一人就靠在床边,眼中含笑地看着。

窗户半斜着留出点缝隙,微风与虫鸣就从缝隙中偷跑进屋内,为她们带来丝丝恬静感。

一日的劳累,阻挡不了二人间的温馨与惬意。

萧憬觉得今日的苏清寒很是不一样。

对方脸上带着点淡淡得薄红,眼神不敢与自己对视。

常常偷看她一眼,被她发现后,浓密睫毛勾勒得柔媚的双眼就会垂下,躲避她的视线,似乎有些害羞。

粉面桃花、温柔小意,煞是惹人心动。

萧憬觉得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住跟着怦怦直跳起来。

背悄悄挺直,坐得板正许多。

手把衣服理平整,又在半空中划了一大圈,才落在自己头发上,理了理自己的发丝。

她也有些不敢看今日的苏清寒了。

她怕自己多看几眼,脑海中就会闪过无数荒唐的想法。

屋子内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两道清浅的呼吸声。

有时呼吸声还会停滞,紧张地咽咽口水。

苏清寒在想着,自己应当何时把那个荷包送出去?

送出去又该说些什么话?萧憬会有什么反应?萧憬会喜欢吗?

越想的多,她就越是紧张,越不敢有所动作。

算来算去,这还是她第一次送别人东西,怕没有送到心坎中,让萧憬失望。

而萧憬,则在心中猜测着苏清寒是否要对她说什么?

或做什么?

有什么事能让苏清寒脸红的看着自己,欲语还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