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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沈榭怎么做,但至少、不应该、也不能够是现在脸上的这种表情,冷漠、平淡、从里到外都透着难以遮掩的淡淡疏离

他觉得胸腔缓缓凝聚起一股郁气,沉重的,污浊的,压得他有些呼吸不畅。

沈榭态度冷淡,衬得因担心他急匆匆飞回来的自己像个傻.逼!

闻亦逍冷冷看着沈榭,心底仿佛揉了团杂线,他记得他也曾很喜欢很喜欢眼前这人,可现在却只觉得厌烦。沈榭整天缠着他很烦,沈榭不理他更烦。

闻亦逍觉得他也有病,明明早就厌烦沈榭,想晾一阵子让他冷静冷静。

却在得知俩人视频曝光他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时候,还是心脏揪疼了一下,然后不顾导演发火,冒着被解约的风险强硬请假飞了回来。

可沈榭竟然这样对他

压下烦躁,闻亦逍拧眉瞥着沈桥不耐烦道:“闹够了没有?”

“闹?”沈桥诧异一瞬,看着他眸底闪过的不解跟挣扎,心明如镜,有人想要犯贱了。

他挑眸望着闻亦逍,嘲讽开口:“闻先生想听什么?”

闻亦逍冷冷看着他,只字未言。

沈桥勾唇讽笑了下,敛眸转身离开,“闻先生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闻亦逍望着他决绝背影,墨冷眸眼危险地眯了眯,他缓缓沉声冷道:“你今天敢走,以后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沈桥觉得挺好笑,昏暗长廊里脚步连顿都没顿,径直阔步离开。

闻亦逍身侧的手缓缓捏紧。

虽然整个长廊空无一人,可他却觉得像是被千万人围观着看了场笑话。

沈桥回到酒宴厅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要了杯冰水,缓缓醒酒。

他不是沈榭,对闻亦逍没什么参不透、割不断的执念。他只觉得膈应。被原主攻想吃回头草的眼神看一眼,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都泛起难以言述的恶心。

过时不候,破镜难圆,人死如灯灭错过就是错过。

他不想跟闻亦逍再有任何瓜葛。

沈榭当初那刀划地又狠又深,不知是心死如灰到了哪种地步,竟然半点活路都没给自己留。

沈桥暗想,就算他还活着,恐怕也不愿意再多瞧闻亦逍一眼。

他决绝地跟这个世界告别,所有浓烈爱恨,都湮灭在了那缸鲜红血水里,随着消散的灵魂再也消失不见。

事到如今闻亦逍才想起来回头摆谱,早都晚了。

那个深爱他的沈榭,在已经气息散尽断气死在了那缸血水里,至死都没给他留下半句遗言

沈桥撑着脑袋阖眸。

他酒意蔓延上来,眼睫沉重地犯困,意识信马由缰漫无目的飘散。有侍者过来恭敬站在卡座旁边躬了躬腰,低声轻道:“沈先生,您助理在外面等您。”

沈桥掀了掀漆长眼睫毛,眸瞳里框出一条弯镰缝隙,眼前似隔着层朦胧雾气看的不甚清楚。

他缓缓闭上眼睛,努力驱散薄薄醉意凝聚出一丝清醒,撑着身下软座站起身,“走吧。”

侍者侧身一步,稍稍走在前面带路。

沈桥跟着他朝酒宴厅外走去。

不知是沈榭体质原因,还是这酒后劲太大,沈桥离开酒宴厅没走两步就觉得目眩神迷,一步步踩在云端般,脚下开始发软。

走廊里灯光暧昧昏暗,他扶了下脑袋,侧身撑着墙绕过眼前侍者朝电梯间走去。

突然腰间一紧,被人勾着腰侧圈进了怀里!

一块湿漉漉软巾捂住口鼻,刺烈甜味涌入鼻腔,意识骤惊清醒一瞬然后眼前猝然黑暗下去。

彻底晕厥前,他依稀听到侍者施舍般轻佻调笑的声音,“这次不走电梯,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