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不好受吧,还想死吗?”
耿筱筱没敢回,不仅因为这句话戳到了她不敢宣之于口的心思,也怕她的下一句就是:“我送你。”
好在,女人没再说什么。
她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毛巾,搭在上面的手指纤长分明,指腹因泡过水而发白,横隔出肉粉色的褶皱。
“擦擦吧。”
“待会儿警察来了,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尽量想开,看你年纪不大……”
耿筱筱没说话,直愣愣盯着那只手。
那只手晃了晃,意在催促。
耿筱筱顺从地接过毛巾,然后在它收回前,猛地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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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四年后,连她自己都快记不清,当初为什么要咬那么一口。
也许是太紧张、太害怕、太无措,所以本能地,想要求证。
尝到温热的、腥甜的、属于人类的血后,那颗飘荡荡的心,才归到实处。
耿筱筱嘴角牵起一抹笑,陈巧看了两眼,笑得贱兮兮的。
“还说不浪漫,笑这么甜蜜~~”
“真的不浪漫……”
回忆里拨来翻去,找不到几句能跟陈巧说的。
耿筱筱三言两语概括,“四年前,我不小心落水,叶……她把我救了上来。”
“……”陈巧眨巴眨巴眼看她。
耿筱筱眨巴眨巴看回去。
“就没了?”陈巧不可置信,“我期待了这么久,你一句话就说完了?”
“那我再说点别的?”耿筱筱回忆了下,挑能说的讲了,“当时她投资的一家会所要开业,我刚好是在附近出的事,所以她以为我是来搞破坏的来着。”
“我不是想听这个……”陈巧抹了把脸,不死心地追问,“你都落水了,难道就没个人工呼吸什么的?”
“没有,我水性倒还没有那么差。”耿筱筱说。
陈巧嘀咕:“我怎么觉得你在忽悠我呢。”
耿筱筱面不改色:“错觉。”
“但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抓抓头,陈巧想到什么,问,“那你怎么那么晚还在外面啊?”
耿筱筱抿抿唇,说:“那段时间我爸妈刚去世,晚上睡不着想出去走走,也没注意自己在哪。”
然后,看到水就萌生了跳下去的想法。
这是她在医院接受警方调查时,对警察和叶泠的说辞。
警察查了一路而来的监控,和耿筱筱的说辞并无二致。
得知她的父母是昨天发生的空难的受害者后,怀疑都变成了恻隐之心。
就连叶泠也没追究她的“破坏”行为。
……不过,在那一晚,叶泠似乎问了警察一个奇怪问题。
“今晚的月亮,是蛾眉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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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筱筱翻了四年前的日历,那晚应该是残月才对。
不过,她更好奇的事,在发生那样的事后,叶泠为什么还会关注月亮?
告别陈巧,耿筱筱想着这个问题,等叶泠一回来就去问了她。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叶泠随意夹着一份文件,虎口处有两个不太明显的疤。
像被烫到了一样,耿筱筱连忙移开视线,跟着叶泠往书房走。
“跟朋友聊天时提到了那个会所,就突然想到了。你当时怎么会突然问月亮?”
“我想想……有点忘了。”
叶泠拉开椅子坐下,一页一页翻看资料。
墨鸢在去年拿下了一块地,决定在上面建工厂,然而碰上了几家钉子户,拖了很久都没结果。
半月前,最牢固的钉子打架斗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