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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像一个梦了。

雷雨划破天际,所有人都藏在自己的躲避里,被雨幕分割出大大小小的世界。

至少在此刻,这方天地独属于她们。

是梦也好,叶泠闭上眼。

衣摆翻卷,掌心灼人的温度蔓延向下,撤去最后的遮掩。

如若有风,应会是丝丝凉意。

轻薄的白色窗纱给不了人任何安全感,即使知道不会被任何人看到,叶泠依旧下意识将腿绞紧。

没能成功,牛仔的硬布料挤过来,磨到肌肤时有一点痛,叶泠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呜咽。

下一瞬她便后悔了,吻毫无征兆地脱离,叶泠茫然睁开眼。

暴雨已至,清透的雨丝折射光线,屋内要比刚才更亮。

兰筱直起了身,跪坐的姿势,叶泠可以轻易看清她的脸,却读不懂她的表情。

那不是叶泠熟悉的任何一个表情,非要说的话,有一点像三年前,兰筱站在开满绣球花的花坛围栏上,看她的最后一眼。

沉静的眼底暗含忧色,哀而不伤。

她认识的那个筱筱,表面上对很多东西都无所谓,似乎很好脾气,但叶泠知道,那是她独特的社交方式。

也许是身份的不同,她常以第三视角来审视世界,审视自己。

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而在乎的,会酌情让步、会坚守己见、也会在做出选择后,毫不留情抽身,任谁都无法改变。

这一次,她选择了什么?

叶泠不知道答案,心头的恐慌蔓延成海,为了求生,叶泠努力抓住所能抓住的一切,而与她相扣的那只手,却在缓缓抽出。

叶泠阻止不了,只握住了空气。

长了一点的指甲嵌进手心,掐在骨头上,痛感尖锐。

“筱筱。”

叶泠喃喃唤了一声,眼前忽被覆上一片白。

层层叠叠的白纱倾落下来,惊鸿一瞥,叶泠勉强看清它的全貌——头纱。

是她带来、亲自熨烫过的,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熨烫过后的温度,压得眼皮发热。

筱筱看到了,那么,她知道了吗?

叶泠尝试睁开眼,睫毛刮过轻纱,带来的摩擦力让它滑落些许,但大部分还是堆在眼前。

“我……”

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唇上便覆了一只手,制止所有未尽之语。

叶泠吐出的热气几乎将薄薄一层轻纱染湿,察觉到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那只手才松开。

于是叶泠便明白,无论是解释、疑问,还是挽留,兰筱都不希望她说出口。

叶泠颓然闭嘴,将眼皮也盖上。

难以视物,听觉和触觉被无限放大,双腿间硌着的牛仔布料抽出,叶泠听到了解开扣子的声音。

然后,是衣物坠地。

腿被折叠,它压了上来-

一墙内外,水声接连不息。

最后,是窗外的雨败下阵来,雨丝绵绵,再无浩大声势。

天色昏暗,窗内,人影交叠,细韧的腰如一把被拉满的弓弦,弯出颤抖的弧度。

一声难耐的吟声结果,腰弦崩断,无力跌到床垫上,被微微回弹。

上下都在发热,应该是肿了。

虽磨平了尖尖的虎牙,但兰筱一点没有改变接吻时咬人的习惯。

叶泠双目失神,脑海里盘旋着乱七八糟的旖念,等她回神时,房间里只剩下自己。

兰筱不见了。

叶泠心头一慌,连忙起身下床,脚底硌到一个硬物。

她俯身捡起——是兰筱的手机。

……

兰筱站在花洒下,温度偏凉的水从头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