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作佳人小姐,穿着一身喜服去这楼上抛绣球引幕后之人出来不就成了?”
管事哭丧着脸,道:“不成!不成!事关姑娘家大事!我哪里能寻得既有神通,又不在乎这些凡尘俗礼的良善好心仙子来帮我这忙呢……?”
暮兮晚陷入沉默,似乎也在思考。
神农岐转眸看向她,也陷入了沉默。
暮兮晚回看过去,一时间,两人都很沉默。
……
一个时辰后。
暮兮晚挂着簪着花钗珠翠的从彩楼屏风后丁零当啷地走了出来,叹道:“我好久没穿过喜服了,怎样?神农岐你看看可还凑合?”
神农岐和管事双双探头一看,一瞬间连倒吸一口气,神情完完全全怔住了。
眼前的姑娘描眉画眼,傅粉施朱,一身红绿婚服衬得她像一簇明亮的火光,熠熠生辉。
好看的,令人一眼难忘。
神农岐平日里见惯了她肆意潇洒的模样,如今见她如此打扮,整个人都傻了。
想夸,但绞尽脑汁憋不出一个配得上她的赞美。
暮兮晚还在认认真真整理着自己头上的花钗,见他呆了,不由得笑了:“啊,忘了你没见过我上一次穿喜服。”
她指的,是千洲与白洲的联姻。
神农岐六神无主,连说话都糊涂了:“将军有没有见过你这般……呸,不对他就是上一次你穿喜服的新郎官!”
他来白洲来的晚,没见过暮兮晚与楚扶昀的成婚,只是听其他太仙谈起过,说这场在白洲的仙姻结婚,竟比万仙来朝大会还要再盛大三分。
至于有多盛大,究竟又是个什么样,他想象不出来。
暮兮晚从身边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缀花的大红绣球,眉开眼笑,道:“神农小公子,你这位白面小书生要不要来接姐姐的绣球呀?”
神农岐瞬间冒了冷汗,吓得当即后退一步,大喊道:“你别!男女授受不亲!少宫主您说话斟酌斟酌!”
他慌的,甚至用上敬称了。
谢天谢地将军不在!
不然他十条小命都不够用的!
暮兮晚强调:“可我已经离婚了呀,现在单身。”
对月婚帖都被袁涣轩烧了,她是个自由的少宫主。
神农岐大惊失色,他再次感慨——谢天谢地!将军不在!
一旁的管事见一切打点儿妥当,忙不迭再三叩谢,让侍女领着暮兮晚前往将要抛绣球的二层彩楼上。
仙彩楼中人头攒动,他们这一行人前脚刚走,后脚却见有一队武将模样的仙神们从回廊的另一端经过。
“回禀将军,问过了,那位问卜窥命的辰天阁阁主近日就在仙彩楼,他将坐镇主持这一届的万仙来朝大会,我们何时……?”
说话的,正是楚扶昀与他麾下的几位太仙。
这太仙话未说完,只见楚扶昀将将停住了脚步。
太仙道:“将军,怎么了?”
楚扶昀皱了皱眉,他方才似乎隐约听见了暮兮晚的声音?
错觉?
“无事。”想来是听岔了,楚扶昀压下心里的念头,继续与下属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回头。
……
一钩月明清露冷,万点星光。
用来抛球择夫的小绣楼是个半露天设计,顶上有月,下方临街,远处能看得城中一盏盏花灯,近处则是热热闹闹的挤满长街的人群。
方才这管事的哭闹本就引了好一阵长街热闹,眼下更是挤的水泄不通,人挤人人踩人探头探脑的瞧着彩楼上走出来的姑娘。
暮兮晚掩面持球走到楼边高台上,惊起一阵人潮呼喊。
“这是谁家的仙子!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