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5(2 / 16)

上,语气懒懒地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神祇正常情况下可不会做梦,要做也是预知梦。

哈迪斯不免问道:“什么梦?”

“关于过去,或者说是未来的梦。”

白发的诗人感受着所靠之人的气息,随着人逐渐清醒,那絮状的梦境在脑中飘荡远去,叫人捉不到边际。

大概是盖亚的突然出现让他神经有些紧绷,这些天他睡得都不太好。

不过这些天哈迪斯似乎也在忙其他事,好几次他醒来都没看到他在床旁。

冥界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想了一圈,好像除了前段时间工作量的突然增加让一些冥神吐槽了很久外就没其他事了。

他抬起头看着帮他梳理头发的冥王,盯得久了,对方也有所察觉般看了过来。

“我在想我多久没有弹琴了,感觉手都有些痒了。”

“最近的麻烦事确实太多了。”哈迪斯拿出发带将白色的长辫固定好,轻声说。

“你想听吗?”萨若汶捏了捏刚刚编好的辫子,随意道。

“当然。”

对于大地和冥界来说,第一个漫长的冬季终于在众人的诅咒中过去了,春日的第一朵鲜花绽开之时,珀耳塞福涅便从幽暗的冥界重返人间。

天气终于暖和了,冥府也能歇一阵了,这时候休息一会儿听一首爱人弹奏的乐曲当是最曼妙的时刻。

如果萨若汶在找自己的里拉时没有发现不对劲儿的话,当然,里拉是没事的,但萨若汶看向就放在里拉旁边的长剑,越看越不对劲。

他从自己的神识之中拿出了那柄长剑,这正是他遇上盖亚时用冥力和自己的力量融合铸成的,用盖亚的话来说,这就证明了他的所谓不纯粹,不过萨若汶只觉得这样的剑用着挺顺手。

这也是哈迪斯第一次见到他这柄长剑,不解地看过来,不太明白他怎么说要弹琴结果掏了一把长剑出来。

鉴于萨若汶一些优良的传统,他不免紧张起来。

“里面有东西。”萨若汶脸色并不好,他把没有剑鞘的剑放在桌上,锋利的剑刃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

“若是寄放在你的神识之中,怎么会有他物存在而你还没感觉到?”

哈迪斯自然明白他所说的“东西”是指外来的、未经他允许而寄生的东西。能在神识空间隐藏自己不被主人发现,那可不容易。

当年萨若汶也是隐藏在哈迪斯的神识与外界之间的夹缝之中才没有被他发现的。

冥王皱眉看了过去,不过两眼儿就发觉了不对劲儿。

“这是,‘死去’的神念?”

长剑躺在桌上,它的基底是任何一个冥神都熟悉的漆黑冥力,但其上如水银的银线交汇其上,勾勒出如琴弦般的形状。

不过这不是重点,现在让冥后与冥王更关注的是,附在长剑之上,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忽略的一丝神念。

一丝来自「天空」的、死去的神念。

这该是萨若汶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属性相冲而感觉不适,属于天空的神念依附在他的长剑之上,就算早已死去,但在被发现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心里泛起了被冒犯的怒意。

“乌拉诺斯?”萨若汶吐了口气,将心里那份生理上的不适丢掉,“他的神念怎么上了我这里,还是‘死去’的?天空之神并没有陨落的传言啊。”

但不管怎么样,时隔这么久,再一次涉及到这位神祇、这个名字,萨若汶心里总有一份不平静。

哈迪斯伸出手指拂过桌上长剑的剑身,随着他的动作,一缕缕原本只在两人的感知中才能发现神念飘出,并无生命力的它们在冥王指间旋转聚合,最终化为一个灰白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