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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开心的那一个,余音之中,哈迪斯迎上来将他抱起,他轻笑,勾住对方的脖子,猛地低头一下吻住对方。

“哇——”

“Ζ?τω! !!”

欢呼声突然爆发,人群终于自乐声中醒来。

这下,管什么冥不冥神的了,雅典人们、来往的吟游诗人们、围观的男女老少们瞬间就忘了之前自己对冥王冥后的恐惧,忘了原本争吵的怒意,更忘了塔米里斯的狂妄,齐齐大笑欢呼着,仿佛身处一个盛大的婚礼现场。

也是他们的欢呼声,突然把萨若汶上头而抛掉的理智唤醒,他一下睁大眼,抓着哈迪斯的肩往后退了退,想要分开。

但哈迪斯怎么能如他所愿,他用点儿力就托起身前的人,萨若汶双脚一下悬空,惊恐地弯下腰扒着对方找到平衡。吻住的唇瓣暂时分离,便又被人按下头,陷入更深的吻之中。

哈迪斯自然知道萨若汶是在害羞在万众瞩目下接吻,也没有逗人逗得太过。

如今,琴已经弹完,交易已经成立,只需要等着塔米里斯在比赛时分如何交出自己的答卷了。

这里也就不必多留了,他抱着人,微微后退,给了萨若汶一个喘息的时刻。

墨绿色的眼瞳往在边缘垂眸不言的人类瞥了一眼,转瞬间,他们便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堆还没从热烈的情绪之中转过神的人群。

两位神祇突然消失不见,人群终于起了一些骚动,刚刚挤进来的斗篷女人似乎愣了一下,又转头望向了城邦之外,眨眼间便未引起任何人注意地消失在了原地。

人群还在喧闹,大家在聊冥后惊才绝艳的琴技,在聊那一首赫尔墨斯创作的经典之曲,也有不少人忍不住八卦冥王冥后的恋爱,和周边人一起露出诡异的笑容。

但也有人反应过来后有点儿憋气。

冥后弹的琴自然是极其好听的,甚至可以说就是他这辈子听到过最好听的,要说天上的缪斯神临也不过如此。

但他怎么可能承认人是最好听的呢?这不就违背他一直以来的宗旨了吗?

可正如塔米里斯之前说的,他又没听过自己所信奉者弹奏,怎么有底气说冥后不是第一好听的,他匮乏的想象力实在无法供给他想象出比刚刚的曲子还好听的琴技是个什么样子。

如此,越想越憋气,他啧了一声转过眼,突然瞅见了还在沉思着什么的塔米里斯,一下来了意思,便高声道:“呵!冥后殿下如此神迹,不知道那些人不知天高地厚,还自比不输对方的曲子获得第一名咯!”

这么揶揄调侃当然也阴阳怪气的一段话,引来一阵笑声,不过最该作出反应的塔米里斯却当没听见似的,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走出了人群。

那人一下气了,又高声点名指姓了两句,结果刚说完想去找人,就见对方不知道何时消失在人群之中,不见踪影了,只得自己气得跺脚。

而这头,塔米里斯边走边回想着刚刚萨若汶弹琴的指法以及所有弹琴的细节,他的手垂在一旁,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衣角。

恍然间,一阵蜂蜜的香甜悄然窜进他的鼻尖,勾起了他一点儿饿意,

“叽叽?”

熟悉的鸟叫声唤回了塔米里斯的神智,他看过去,就看见那只刚进城就飞跑的长尾鸟站在不远处啄食着一块饼干碎,那阵蜂蜜香就是那块饼上散发出来的。

而这只长尾鸟旁,一个老婆婆拿着还装了不少蜂蜜饼的篮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给鸟掰着饼干碎,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愁容。

塔米里斯走近,蹲下身一下揪住那只贪吃的鸟,对那老婆婆说:“婆婆,这蜂蜜饼这么好,您还是自己留着吃或者卖出去吧,可别浪费了这家伙,它在入城之前我就给它喂了不少果子,它就是单纯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