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你发誓!”萨若汶抬头说,“你朝斯缇可斯发誓!”
原来是这个……宙斯挑挑眉,心里一下松了口气,心说这位萨若汶到底是个追求浪漫的乐师,年龄看着也不大,平时估计就是哈迪斯宠着哄着,养出一副骄纵的性格。
不过也怪不得之前人跑出来惹了一堆乱子,他那位寡情少欲的兄长还是屁颠屁颠追过来把人带了回去好生养着,这样带一点烈性的性格确实有趣。
就是人还是蠢了一点,不过不这样当初也不会被一群泰坦带着跑了,宙斯笑了笑说:“好,我自然发誓。”
不远处的宴会场上突然爆发了一场欢呼,不知道是宴会主人狄俄尼索斯又说了什么振奋人心的话,还是又闹出了什么疯狂之事。
但这与坐在海边相拥的两人都毫无关系,金发的神王笑得宠溺,白发的人类愁容里带着期待。
“我向斯缇可斯发誓,我会说服我那固执的兄长,让我那将死的孩子米诺斯和拉达曼迪斯,成为冥界判官——”
以半落水下的太阳做背景,以欢呼声作伴奏,刚才还忧伤的诗人突然一展笑颜,速度之快让人怀疑这才是他本来的表情。
“嗤——”
尖刃朝下,如刺入一块蛋糕般刺入传说中刀枪不入的神躯,人类在下的左手上,无数银丝凝聚成的银刃在太阳的余晖里闪得晃眼。
“宴会结束了。”
他轻轻一推,就把已然闭上眼睛的神王推倒在地。
赤红的神血从银刃上落下,萨若汶凑近观察了一会儿,觉得除了表面泛着若隐若现的金光外,和人血没多大不同。
擦了擦刀刃,萨若汶掸走衣角的沙砾,仔细注意没有沾上血迹,便站起身来,跨过昏睡在地的神王,朝宴会场走去。
“得去找找俄尔普斯,希望这人没给我偷摸跑了。”
萨若汶啧了声,有点后悔和宙斯浪费太多时间了,要是让俄尔普斯跑了,他高低得折返过去再捅一下。
这一趟顺带也能测试下,他捅的那一刀能让一界之主昏睡多久。
上一次是借命运女神的剪刀才让哈迪斯陷入沉睡的,而且那时他忙着跑出冥界,确实没什么心思去打探哈迪斯到底睡了多久。
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可惜。
神无法杀死,所以角神被泰坦撕裂还能留下个神心转世成狄俄尼索斯。就算是选择自杀的伊阿珀托斯,直到现在也没能死得彻底,那颗藏在他儿子眼睛里的神格要彻底消散,需要的时间之长可以说是个人类难以想象的数字。
只是也许对本就永恒的神来说,终会逝去这个事实本就太难以接受。
——不能一刀捅死宙斯确实是有些可惜的。
萨若汶走回宴会场,没一会儿就敏锐地抓住了正打算开溜的俄尔普斯。
一下被人逮住了,俄尔普斯僵硬着转身,对着萨若汶哈哈笑了几声,瞪大眼夸张地道:“啊,萨若汶!你怎么在这里?这可真巧啊,我正要找你呢——”
萨若汶哼笑道:“如果你说的找我是这副鬼鬼祟祟地往外面跑的模样,那我还是不敢恭维。”
自认理亏的俄尔普斯捂住头,哭兮兮地哀求,“真的不能不打脸吗——”
“呵。”萨若汶看他一脸幼稚地讨价还价,心说这人能活这么大真的全靠神躯抗造。
他嫌弃地摇摇头,“瞧你这样,谁跟你说我是来打你的?”
“哎?”俄尔普斯闻言,诧异地看向他。
“托你的福,小小报了个仇,心情大好,就赦免你吧。”萨若汶晃晃手指,说着俄尔普斯听不懂的话往前走。
虽然听不懂,但俄尔普斯还是明白了萨若汶放过他的意思——不管因为什么,总之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