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绝对不是对狄俄尼索斯的偏见,绝对不是,只是单纯觉得他的曲子,在一场狂欢宴会上不应该出现。
萨若汶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消消火,结果越想越气,头发从头炸到尾。
他抓了抓头发,窜到废物篓前蹲着,一通翻找,把那封有点儿发皱的邀请函翻了出来。
把邀请函拍到桌面上,萨若汶给它撑展了一下,臭着脸再看了一遍邀请函上的时间地点。
就为了阻止俄尔普斯那个大蠢蛋,就算他自己不乐意,这宴会他也一定要去瞧瞧。
决定要去酒神的宴会后,他想了想,便去收了一堆酒到房间来。
萨若汶很有自知之明,这具身体除了在几年前和基俄斯商队同行时,沾过那些酒精度数可能还没果汁的高的苦酒外,就没正经喝过酒,他可不敢夸大自己会喝酒。
毕竟他不像那些神祇、半神一样有几乎天生的变态耐酒性,去这种一看就要拼酒的宴会得做点儿准备,至少试验下自己的酒量在哪里。
这么说来,都有天生的耐酒性了,那狄俄尼索斯还天天喝醉,究竟是多不靠谱的神?
但练酒这事儿总要找人一起才得劲儿,萨若汶思来想去,跑去找了赫墨拉夫妇,结果他俩居然一时兴起跑海里去看女儿了。
他又去找修普诺斯兄弟,很不幸,塔纳托斯不知道闯了什么祸,修普诺斯正满脸冷笑地数落人,他实在不好插手如此残酷的兄弟战场,又悄悄退了回来。
这么一看,他在冥界居然还有点儿找不到人练酒。
把适合的人选在脑里晃了一圈,萨若汶甚至开始考虑要不把菲迪亚斯叫回来时,却见哈迪斯刚刚好从远处走过,看着没什么事,他一下反应过来,跑上前拉住人。
他问:“你现在忙吗?”
哈迪斯回过头看他一副期待的模样,自然说:“不。”
“那正好,陪我练练酒。”萨若汶高兴了,终于抓到壮丁可不兴奋。
练酒?
哈迪斯心里颇有些疑惑,还没等他说什么,萨若汶就先下手为强,拉起人一溜烟儿跑到他房间去。
说练酒就是练酒,萨若汶一点儿不含糊,一地毯大大小小的酒瓶让哈迪斯看了直皱眉头。
他忍不住问:“你怎么突然想练酒?”
“狄俄尼索斯邀请我去参加他的酒宴。”
萨若汶盘腿坐在地上,倒上酒抿了口,伸手给了哈迪斯一杯,带着笑说:“我还不知道我能喝多少呢,到时候去宴会喝醉了多难堪。”
先别说他喝醉了会不会耍酒疯,就说在一堆人里失去意识,萨若汶想想就觉得可怕,衣服被扒了都不知道是谁扒的。
“放开了喝啊,你喝醉了我也有办法治住你的。”萨若汶可大言不惭,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不知酒量深浅的人。
哈迪斯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好笑地接过。
说这么说,但也好久没畅饮美酒,他心里也犯痒,跟着人屈腿坐下,端着酒杯仰头饮下。
略微苦涩的麦酒灼烧喉咙,滚滚而下,倒让人想起不知多久之前,那时战事未消,上一届神王的恐怖统治依旧稳稳压在每个神祇的身上。
但相比于什么反叛与权势,几个幼稚少年神们更在乎的可能是如何掐着战事的空隙,偷摸盗出智慧神的藏酒大快朵颐还不被他人发现。
“喝酒应该去草地上喝的。”他忍不住建议。
“那可不要。”萨若汶一口拒绝了他,也把他从一瞬间的回忆拉到了现实中来,“我不要面子吗?”
他是练酒啊,哈迪斯自己喝不醉,他可不一定,要是在外面醉了他不要面子吗?
萨若汶慢慢抿下半杯麦酒,回味一下就咧嘴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