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礼不礼貌的行为,我们就一笔勾销,还另外把这个项目让你家男人,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吧?”
此话一出,其他人的眼睛都亮了。
刚才这个小兔崽子敢那样恐吓他们,现在可不得好好出个气,还能借此羞辱一下陆淮烬。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起来,像是终于为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找到了新的乐子。
温隐鹤垂眸,并不清明的视线落在眼前晃动的酒杯上。
他清楚地知道,即使他喝了这杯酒,这群人也不一定会说话算话。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淮烬真的因此获得了这个项目,淮烬也绝对不会开心。
但若他现在不喝,他今晚怕是出不了这个门。
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今天这通电话就是冲着他来的,淮烬一定是被这群人故意支走了。
温隐鹤根本无路可走。
他在一群人高傲轻蔑的注视下,缓缓伸手握向了那个酒杯,却在举起的前一刻,突然再一次沙哑地问道:
“淮烬……在哪儿?”
“艹,还念叨你男人名字呢,”连李总管都开始不耐烦了,他妈的喝个酒前戏这么长,墨迹得跟个女人似的,难怪没脸没皮地嫁给了男人,“你他妈赶紧把这杯酒喝了,我们就告诉你,行不行?”
温隐鹤面色苍白地点点头,摘下口罩,端起了酒杯。
然而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酒杯的那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从背后冲了出来,一把将他手里的酒杯给打掉了。
他心心念念了一晚上的男人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却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用力抱紧了他,整个人都因剧烈的愤怒而急促呼吸着。
天知道,当陆淮烬刚一回来,就看到温隐鹤正在被这群人渣逼着喝酒,内心有多么惊愕和愤怒。
他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今天这群人态度不对劲的原因。
原来是在给他下套呢。
他无所谓这群人如何羞辱他。
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碰了他最珍贵的宝物。
陆淮烬猩红骇人的眼睛阴沉沉地盯着前面那群丑恶的嘴脸,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可怕的怒火:
“是你们把他喊过来的?”
赵总面色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尴尬,站起来假笑着打圆场:“哎哟,火气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还没醒酒啊,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体还没有我们这群老东西好……”
“听不懂人话?”陆淮烬冰冷的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刃般笔直地刺向赵总,将他未尽的话语冷漠地堵了回去,森寒的眸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脸色骤变的面孔,冷冽的嗓音几乎令人毛骨悚然,“我问是不是你们把他喊过来的?”
王经理猛地一拍桌子,理亏和心虚狠狠戳痛了中年男人可怜而渺小的脸面,恼羞成怒地指着陆淮烬的鼻子唾骂道:“陆淮烬!你现在是什么态度?这个项目你他妈还想不想要了?!”
李主管也站了起来,露出了他一贯标准的虚伪笑脸,如同恩赐一般地开口道:“这样,让你老婆陪我们一杯,你这个项目还有转圜的余地——”
话音未落,陆淮烬突然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对着李主管的头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
破碎的玻璃碎片在空中飞溅开来。
辛辣的酒液混着鲜血从男人的头顶蜿蜒地流淌下来,刺痛了男人的双目。
李主管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抱着鲜血淋漓的脑袋一边哀嚎一边疯狂打滚。
其他人吓懵了,愣怔一秒后,立刻手忙脚乱地围了上前。
陆淮烬却在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时候,单身撑着桌面,长腿迈过一排座椅,直接跨到对面,随后骑在李主管的身上,宽大的手掌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