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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潦草了。

不过,幼崽第一次就能建成这样也很厉害了。

书上说不能打擊幼崽的积极性。

所以等幼崽回来,他要先夸夸……再打擊。

一个小时后。

整个屋子焕然一新。

随处可见的多了些粉嫩的东西,例如绑在铁床四床柱上的粉色蝴蝶結。

白摆犒劳了自己一大杯水,把自己摔到床上。

晚间。

破开的阳台被白摆用簡陋的衣櫃挡住,却依旧露出一截,鬼哭狼嚎。

窗帘肆意飞舞,勾掉白摆喝完水顺手放在桌上的水杯。

“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房门打开,夹着寒意的血腥扑面而来。

“幼崽!你回来了!”

白摆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开心的发光,却蓦地对上一把流窜着黑色高压電流的长刀。

白光与黑電交辉相映。

呲——

电火花跳到了白摆的臉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牧时野反应过来,手里的长刀消散。

第三次了。

牧时野懊恼地抿嘴。

“幼崽——”

白摆抹了下臉上的黑点,猛的一下将牧时野抱进怀里,使劲蹭蹭,吸吸。

咦,臭臭的幼崽。

白摆嫌弃了一小下,就抛在了脑后,先抱抱,一会再嫌弃。

“白摆……”牧时野有些呆愣,远在海洋馆的白摆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了。

光顾着抱幼崽的白摆没听到牧时野叫他。

浑身上下,高兴就控制不住亮光的人(划掉)水母,好像也只有白摆了。

牧时野伸长手臂将床边的开关打开。

有白摆在,开灯和关灯好像没有多大的区别。

牧时野任由白摆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白摆抱够了,把人甩松开。

牧时野:“你怎么来了?”

白摆嫌弃:“你好脏。”

两人异口同声。

牧时野眼底地惊喜尽散。

眼见着白摆地触手对準自己,牧时野赶紧伸手按住对準自己的触手尖尖,堵住。

“我自己洗。”

水流沿着紧实的肌肉纹理砸在瓷砖地面,哗啦啦的流进地漏。

白摆站在客厅,触手正搬着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挪来的床头櫃,摞在堵在阳台地柜子上。

风依旧呜呜的呐喊。

白摆难办地上前,敲了敲柜子,风停了几秒,随后哭嚎的更加变本加厉。

牧时野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把阳台的门关上就行,不用堵。”

也许就连牧时野自己都没有发现,白摆的到来让他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骤然放松了下来。以至于他连一些放在平常百分百不会忽略的小细节都没注意。

更别提那柜子下被白摆打扫时漏下的抓眼玻璃渣。

擦头的毛巾挂在脖子上,牧时野趿着拖鞋走过去,“你挪开,我把阳台的门关上。”

白摆心虚地没动。

牧时野狐疑得看了白摆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摆默默移开柜子。

牧时野:……

“堵上吧。”

起码比没有强。

白摆听话的堵上,顺便把混在地上不知道是杯还是门的玻璃扫起来,扔进垃圾桶。

进到幼崽自己建造的巢穴这么久,白摆现在才发现,幼崽洗澡好像不再需要他提前将浴缸放满水,黑夜也不再需要他给亮光幼崽照明,更不需要他每天在太阳落山时特意抓亮亮的小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