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说是咱们在齐鲁的时候,对方发电报说是渔网漏了,那也就是说,凤凰在路上是跟着咱们的。跟的很高明,我都没察觉。要是这么说的话,此人一定知道齐鲁发生的事,而那个时候白雪在丁旺的视线里……也就是说,白雪跟咱们的轨迹是不重叠的。因此,若是凤凰只是一个人的代号的话,那么,就能笃定,她不是凤凰。我虽然无法完全信任她,但是可以基本排除她是凤凰的嫌疑。”
嗯!有道理。
“再有一个丁旺……此人在沪市的时候,是在白雪的眼皮子底下。也就是说,他在沪市的履历基本是清白的。而他在京城的事情,咱们基本都清楚。唯一跟咱们分开的时间,就是咱们离开京城,而他们却还没动身的时候。他没倒向倭国人,之后也不会倒向倭国人……但是,此人一心向上,而刚好,代想跟咱们身边安插奸细的心思,从来就没断过。一个一心谋上进,一个找机会招揽,在这个短暂的空档时间,代是否派人找过丁旺,丁旺是否为其所用……”
她说着就拿出小本本,然后翻开,里面一串串的人名。
四爷探头一看,还纳罕她什么时候准备的小本本他都不知道。这都是什么毛病,怎么好的不学,坏的学的那么快了。爱记小本本这毛病,咱能不传承吗?
这一瞧,哟!第一页写着白兰,然后在名字的后面用红笔画了个叉叉。叉叉的后面才是已知的关于白兰的所有信息。
甚至把白兰的遗留问题都列出来了,像是狗蛋和大满一家。
这会子桐桐先把这个给补充完成了。大满一家和村里人坚定的认为白兰跟别的男人跑了,带走了家里的吃的用的,还有钱。因此,对于被白兰带过来的拖油瓶狗蛋,人家也不愿意要了。真就是一把把那么大点的孩子推出来,爱上哪上哪去,他们家不收。还是方云出面,将狗蛋接了出来。本来是给栓子家养的,但是村里一户孤寡的哑巴老太太,找上门来,想找个孩子养老。哑巴老太太是村里土生土长的人,招赘过女婿,但是那女婿早死了,没留下一儿半女。守寡守了三十多年了,就想要个孩子。老太太会接生,会给才出生的孩子剃头,因此,靠这个手艺,日子也能过。家里有五亩地,一个人种着,有粮食,有点余钱,日子在村里是能过的去的。
于是,就把狗蛋送过去,给哑姑做了孙子。哑姑几十年一直一个人,如今添了孙子,这些日子看下来,对孩子很好。进进出出的,走哪都背着狗蛋。衣裳鞋袜都干干净净的,都说这孩子有福气,掉到福窝里了。
这件事有了交代,就给用红笔在末尾画了一个句号。
紧跟着又给白雪的后面打了个问号,再给丁旺的名字下面画了个半错半对的符号,标注了一个‘代’字。
四爷瞅了一眼,就见她翻动的后面几页的名字分别是丁三甲、丁婶、红桃。
桐桐先点这个丁三甲:“……他是被倭国人找回来的!找回来的时候险些丧命,那一条腿,在丁旺看来,都是因为倭国人而伤的……因此,丁旺从倭国人的阵营里挣脱出来了。但是,丁三甲的嫌疑就能被洗清吗?他是怎么被倭国人找到的,什么时候被找到的……中间经历了什么只他清楚。从情感上来说,我不愿意怀疑此人。但是理智上来讲,得小心他!这种事情,宁肯是咱们私底下冤枉了谁,也别叫谁从咱们眼皮子底下给漏了。”
嗯!丁三甲能打个重点观察的符号了。
他才这么一想,桐桐就拿了红笔,在丁三甲这个名字的后面画了个重点符号。
他:“……”
四爷这个表情,叫桐桐还纳闷,“怎么了?哪里不对?”没!哪里都对!你已经彻头彻尾的成了我们家的人了。连骨头里都是我们家那个味儿了。
桐桐的手在丁婶和红桃的名字上点了点,“丁婶尊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