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边不要她了。在当地也嫁不出了,不知怎么的,就说给了钱娃子。这事,婚前她可没跟大满提过。后来大满估摸是知道了一点,可不得打她!”
林雨桐是带着耳朵,听点什么都搜集到肚子里再说。
杀猪菜,请了一村的人。来了的每张脸她都见了,狗蛋娘跟所有的村妇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
但要说外地,跟本地牵扯不大的,今晚留意了一下,一共有三个。
除了狗蛋娘,还有一个是讨饭的,也过来混饭吃了。讨饭的这种,一般不在一个地方长留的,这里走走那里跑跑。也许只是赶巧了,有个叫花子流浪到这个村里了,讨口吃的。要是过几天,或是等过了农忙,这小子走了,那也就能把这家伙给排除了。
还有一个麦客,从外地赶来收麦的,跟打短工似得。晚上就在村口的树下住,要是下雨了,就在谁家搭在外面的柴房里凑活一宿就行。
林雨桐把三个人都写在纸上,跟巴哥道,“如今看着……就这个狗蛋娘,我觉得还是得去了解一下。”
巴哥扫了一下,然后重新拿了纸,把这三个人的画像都画下来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忽视……有些人有长期任务……可有些人许是短期任务……得把出现过的……没来处的人都记下来……”
嗯!杨先河第二天带了大笔的钱回来的时候,巴哥就拉了杨先河出去说这个事了。杨先河还在想着这么多钱,怎么放着才安心呢,结果就被问了这么个事,“大满媳妇的老家不是当地的?是东北的?”
嗯!
把脉还能把出这个?
把对了,那就是能吧。巴哥说了,却见杨先河还在关注那个钱,他就摆手,“谁疯了来偷她?”放在她身边再不安全,那就没安全的地方了。
也对!
杨先河这才道,“这样,我亲自去调查,绝对不会打草惊蛇。”
不!不用太避讳,只管大张旗鼓的去问。若这人不是,就当是夫家人摸底去了。若这人是,那就得打草惊蛇。
行吧!这事又得耽搁两天。可这事不弄个明白,机器弄回来也怕出事呀。
杨先河又跑出去,这次也是头一天去,第二天回来。
回来给的答案是:“应该没什么问题。”
哦?
林雨桐坐过去,听他细说。杨先河灌了茶,一边拿着蒲扇扇,一边道:“村里的传言,有真有假,不能全当真。她虽是外地的,但是……不是突然出现的。她叫白兰,是生在东北。祖籍却确实是齐鲁的。闯关东的时候她爹娘才去了东北,她就生在东北。生了她了,她爹去金沟淘金去了,结果死里面了,没能出来。她娘带着她改嫁了!先是改嫁给了一个修铁路的五十多岁的老汉,没几年那老汉又死了。后又改嫁给一个当铺的账房先生,还给这账房生了个儿子……我为啥现在能连东北的事都打听清楚呢,是因着长安城里原来有一家卖皮草的铺子,本就是奉天大铺子的分号,早得有七八年前吧,白兰这个继父就带着她来过长安,是来替东家收账的。结果到这边了,病了,这一耽搁就在长安养病养了三个月。如今皮草铺子不开了,但是周围的邻居都对这父女二人有印象。尤其是叫白兰的这个姑娘。她当时跟客栈隔壁的一个小伙子相好……最后她继父把病养好了,爷俩走了,那隔壁的小伙子撵出好几十里路去。如今那小伙子也成家了,家还是那个家,还在客栈的隔壁,他是不会认错白兰的。
白兰呢,突然跑到长安,那是逃出来的。缘故嘛,也确实是不好启齿。他第二个继父家里还有原配留下的儿子,那小子不是东西,把白兰给糟蹋了,还生了个娃……是个女娃子,生下来就被送人了。也是事情巧了,那个女娃子被送给长安皮草铺子分号的一个糅皮子的师父了。两口子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