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驸马的丑,可却极为欣赏的说着这位驸马这些年跟她做对的事。
然后又一脸遗憾:“可惜,这么好的人,这么精明能干的人,却偏偏是大辽的忠臣。此一生,我与官家欣赏的人不多,他算一个。我们是可惜、惋惜,这么好的人,能成为朋友的人,站在对立面上。可那话怎么说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两口子呀,就是我和官家的不如意。”
侬智高心里点头:欣赏敌人、珍惜敌人,为敌人惋惜。
一个人,能与敌人交心,能与对手惺惺相惜,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一日,吃了肉,喝了酒,听了故事,要走的时候,他说:“歃血为盟,需得敌人的血方显郑重。”
桐桐便笑了:“好!等取了敌人的血来,我与你歃血为盟,结金兰之好。”
孙节默默的低了头,他信皇后娘娘的话。娘娘说这是国舅,那这就是国舅!
他只是想起李元昊,他原本也是官家的义兄的!
可惜,才一照面,就永别了!
结义之情呀……真是叫人一言难尽!
他就是觉得吧,人跟人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第1853章 大宋反派(174)
暑天,对于中原的百姓来说这是夏收的季节。
小麦成熟了,得抢收了。
旻哥儿跟着爹爹在皇庄上,此刻,他蹲庄子里的池塘边上,看着掉里面的人,朝爹爹那边摆手,“没事,爹,我玩一会子就过去。”
四爷朝那边扫了一眼,也不叫人管,“随他去吧。”
旻哥儿看着只敢在水里冒个头的女子,“你怎么水里呀?是书上写的那个鲛人么?鲛人不都在海里吗?现在池塘里也能出鲛人了?听说鲛人唱歌能迷惑人心,你唱一曲给本王听听,要是真的,本王用木桶把你装了,送到阵前去,你只管唱着迷惑敌人就行;再要么,你哭吧!鲛人的眼泪掉下来便成珍珠。朝廷正在用兵,这珍珠万斗,可平战事呀。哭,哭成了,你算是给朝廷立了大功了。现在女子能当官,你这属于功勋卓著的,本王能给你请个郡王的封号。”
他说着,还往池塘边的草窠子里一坐,看着池塘里的女人,“唱啊!哭啊!你这不动是什么意思?要不,你亮出尾巴给我看看。”
范观音在水中艰难的拉着纱裙,“殿下……小女是皇庄里的奴婢……”
“嗳?不对啊!官家来皇庄,这是清场的。里面不留人,不论男女老幼。你是怎么留下现在的?刺客呀!那好办,直接杀了吧!得拉出来杀,这池塘里有养着的鱼、王八、黄鳝,你别脏了它们。”
“不是!不是刺客!”范观音忙道,“是……是中暑了,倒在田里,没人发现。等醒来才发现官家来了,只是想躲的时候不小心落水了。”
“这样啊!”旻哥儿就道,“那这皇庄管事失职!竟然有人昏倒了都没发现……”他叫人,“把管事拿了……”
“王爷!”范观音吓着了,一旦对峙,自己欺瞒之下,必被当做刺客。那便真活不成了,“王爷,小女只是……只是……只是好奇……小女绝无它意。小女养在曹皇后身边……小女还曾与公主同窗而学。”
旻哥儿还要说话,就见索氏急匆匆的过来,然后低声道:“殿下,官家要回了。南边急报,皇后娘娘擒了交趾皇族,侬智高率兵平了交趾……”
“什么?”
索氏朝旻哥儿点头,再一次肯定这消息的准确性。
旻哥儿起身就跑,索氏看了池塘一眼,喊着问说:“此女怎处理?”
“叫她在池塘里呆着。”
四爷拿着传来的急奏,好半天才缓过来。
说好了的半年必回,这都已经是六月了。正月走,六月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