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
耶律岩母伸出手,婢女将抹了生姜的帕子递到她手里,她扬起来展示给驸马看:我拿了,我会哭的,可以了吗?
萧啜不这才起身:“公主先请。”
耶律岩母看着这驸马,她恶狠狠的说,“你知道为甚我不愿意去吗?才不是不愿意穿丑衣服哭灵呢。”
萧啜不只当听不见,并不追问。
但她憋不住了,只下巴扬起,得意洋洋的道:“是柴郡主她笑话我,说我的驸马像是秃鹫。”
萧啜不继续走他的,公主在后面追,“她在笑话我驸马丑,我哪里还有脸面出门。”
“公主!”萧啜不站住脚,扭脸问她,“草原上可离得开秃鹫?”
离不开!天生万物,万物相依,若无秃鹫,腐肉化为泥土所需时日太久了,会让牲口染病的。
“所以,柴郡主不曾嘲笑于您,她只是在夸您的驸马而已,你倒也不用误会她的好意。”萧啜不说着,就指了指马车,“公主请吧。”
耶律岩母嘴巴嘟起来了,上了马车回头只扔下一句:“我迟早休了你!”
萧啜不没再管他,只看等了许久的萧蕴,“动身吧。”
两人翻身上马,萧蕴低声道:“夏国此举,就如同在引狼驱虎。”
萧啜不哼笑一声,“咱们不是狼,野利也并非虎。”
明白,“我随后就去联络野利家!”说着又道,“只是宋国那两人,着实难打发。昨儿的事……我想了一晚上,他们将事儿半到了那个份上了,如何肯轻易罢手。”
萧啜不看了萧蕴一眼,“你太着急了!这么急着去联络野利家做什么呢?”说着,朝后看了一眼,“之前公主说,柴郡主说我像是秃鹫。”
嗯?萧蕴憋不住,吭哧一声给笑出来了,然后才道:“那位郡主……确实是有些淘气的。”
萧啜不也笑,“我觉得柴郡主说的对,秃鹫有秃鹫的好。这次,咱们做一次秃鹫又如何?”
草原上的人都知道秃鹫的习性,它总是默默的站在一边围观两方争斗,不管谁胜谁负,或是两败俱伤,等战争结束,他总能捡到食物。
萧蕴就问说:“所以,您的意思是,等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咱们捡漏。”
那要不然呢?它夏国想拿咱们当枪使?若是如此,你想过结果没有:“咱们掺和进去,强压下了野利部,这于咱们有什么好处。党项野利部族人众多,他们的仇恨必转移到辽国身上。咱们是要用夏国辖制宋国,不违背此原则方可!总之,不符合咱们利益的事不能做。”
若是宋国占了上风呢?
“那结果也必然是党项各部四分五裂,此时,咱们再动也不迟。”萧啜不说着就笑,“比起敌人,我觉得咱们做党项的恩人更好。”
萧蕴看了驸马一眼,“我需得上折子,今日之言,我会奏报给陛下。”
当然!我也要奏报。
王府就在前面了,桐桐和四爷从马上下来,早有人等着迎了他们进去。
大街小巷,府里府外,素白一片。
进了府邸,到处都是香烛的味道。灵堂的周围,僧侣众多,千人不止吧。他们在念经超度。
夏州上下官员女眷等,跪的满满当当。只余中间一条路通往灵堂。
此时,四爷和桐桐一出现,都偷眼朝这边看。
越是往灵堂走,越是能听到哭声。各种哭声混杂,这个丧事办的是真热闹。
世子妃握着帕子,她被特意交代过,宋人讲究吊丧。悼念之人一哭,其他人就得跟着哭。
今儿,李家的女眷都陪着了,还有几个女儿年岁都不大,也都跪在灵堂。又有亲近臣子十数人,这都是要陪着哭丧的。
大人们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