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县城的一枝花,当年在县城主持一台迎春晚会,能惊动一县城的小伙子去瞧。”
金镞一边吃一边听,他就喜欢听爸爸妈妈年轻时候的事。他还不时的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呀……你妈打劫一群小伙子的棉袄,想要回棉袄得拿肉换……那时候长的好看,人家也会说闲话。可你妈那是什么性子的人呀?还能由了他们了?在你妈看来,我不笑你丑,你还想指摘我漂亮,那不能够。不能因为你们不漂亮,我漂亮就成了有罪的。想要人家不在这个方面指指点点,那就得有别的本事,叫其他的人学会闭嘴。”
金镞端着可乐,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
四爷就又道:“难道我跟你妈妈长的不惹眼?可你见过谁见了我们,是说长相的。除非那些不正规的媒体,凡是正经媒体,谁说这个?”
才华高了,能力强了,处处出类拔萃了,容貌就是最不值得人提的,是这个意思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毁损,更不可不珍之爱之。”接纳你自己的所有,才能接纳这个世界的所有。
金镞当时没说话,周六去上学的时候,四爷却注意到,这孩子没穿校服,换了一件橙红的长T恤,一条白色的裤子,给脑袋上戴了一顶白色的遮阳帽。然后拎着书包跑下来,“爸,迟到了,走吧。”
四爷打量了两眼,“走!”
周六放学,回来得抓紧写作业,明天要出门嘛!作业写完九点了,四爷在下面喊:“儿子,看球赛了。”
这么晚了,不睡可以吗?
“偶尔一次,没事!”四爷叫厨房拿啤酒饮料,又喊家里的其他人,像是保镖之类的一起来。看激动了,这个一句脏话,那个一句脏话的,乱飚一气。
金镞也学着把脚搭在茶几上,跟着大声叫嚷,然后骂球员是臭脚!
看完球赛了,也不强迫自己非得洗澡了,胡乱扒拉了就睡下了,还是跟爸爸在主卧这边睡的。
四爷等孩子睡了才跟桐桐通电话,“可见,还是我带孩子带的少了。男孩子适当的糙一点没事。”
然后呢?
“然后我们爷俩明儿真去海上,不带遮阳伞的,晒一晒,黑一点怕什么?”
桐桐:“……”晒呀!没不让你们晒。你许是能黑一点,但我觉得你儿子没戏,可别把那细皮嫩肉给晒伤了。
第二天金镞白背心米色短裤拖鞋,摆明就是晒太阳去的。
飘在海上,四爷一边下网,一边跟龙鸿年说话,“……除了粮、油以外,特区之外,也都取消了票证,这就证明改革在进一步推进……”
“你是不知道,最近其他地方最也有些不安定的因素,学生最容易受蛊惑,我担心的是这个。一旦出现问题,首当其冲的便是朋城。朋城作为试点,在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到现在依旧有不少声音……也因此,人心有点偏移了。”
哪里是人心偏移了?”说到底,是龙口这个工业区是市里的利益重点。都说,全国的经济看朋城,朋城的经济看龙口。龙口在朋城占据的作用太大了。当然了,龙口得到的偏爱也最多。倾全力建起来,这个区自然就带有一定性质的地方保护,利益使然而已。如果,市里和龙口在一些方面达不成一致,会很麻烦。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上面再派人下来,做两方面工作的整合。”
龙鸿年‘嗯‘了一声,“所以,我这个时候升上去,是好还是坏?”
“若是有整合,必要成立一个独立于两者之间的临时机构,我觉得这个作为暂时的过度,是比较稳妥的。”
龙鸿年看了甲板那头的几个船员一眼,这才低声道:“秦领导找我谈话了。”
秦州?为什么的?
“东海贸易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