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黄让妮可是你本家妯娌。
“快去!”桐桐安排了人,就看云岚和张增瑞,“你们跟我回公社,我觉得你们的问题更严重。”
怎么了?
一路上桐桐都不言语,到了公社,站在高健面前,她才说,“基层的工作复杂就复杂在人事上!怎么能信口开河呢?那是个寡妇,守寡几年了,家里的日子难熬,吃不饱,靠观音土活命……不调查,也不清楚情况,怎么能说人家怀孕了呢?这话要传出去,对方还有活路没有?”
张增瑞连连摆手,“那个……那个大姐,就是怀孕的样子。”
高健呵斥了一声:“住嘴!”都说了是寡妇,还一个劲的嚷着怀孕的样子?都说了事关人命,还不改口。
张增瑞才要说话,云岚拦住了,挡住张增瑞,“那我们也是好心呀。不是就不是,不是也可以澄清嘛,对不对?为啥这么急呢?你这不是就事论事,你这是针对我们呀。我们怎么做都是错的,对吧?”
高健就问云岚,“张技术员去看麦子的情况,你干啥去了?后勤找你入账,你不在,出去干啥去了?”
云岚:“……”领导偏心眼,自己永远是错的,林雨桐永远是对的。不就是林雨桐她男人能弄到紧俏的东西,上上下下的都沾了人家的光吗?她发现高健从来就没有公平过。
说着,一跺脚转身走了。
高健又说张增瑞,“你们学校派你们下来实习,说的是‘学工学农’,我没记错吧。”
学工学农,是叫你们跟着工人学,跟着农民学,不是来给工人农民当老师的。弄清你的位置没有?口头上捧你几句,你还真当你是个能人了?
张增瑞脸红成一片,讷讷的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见小李在外面站着呢,桐桐这才道:“出了一个恶性的事件,但我觉得不应该扩大,事比较难处理。”
高健点头,“你说。”
桐桐把事就说了,“……其公婆是主谋,至于这个男人……”
高健明白,若不是那个不要脸的长辈,就是巧云夫家极其亲近的男性。这个小林和乔大夫将事给瞒下了,为的是好叫好人能好好的活下去的。
这涉及到法律,桐桐就说,“要不,先以其他罪名……我去办这个事。”
高健摆手,“我办!将来有啥问题,责任我担。”
桐桐看他,其实她是有些意外的。
高健就笑,而后叹气:“都不容易,这些年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如今这副样子的。但别管啥世道,得叫好人活着……是不?”说着,就朝桐桐摆摆手,“去吧!忙你的去吧。”
桐桐出去了,回头看了一眼高健办公室的方向。
其实,要不是云岚和张增瑞撞上了,她就悄悄把事情办了。比如,弄个偷窃公共财产,先把人关进去。等过几天,情况好转了,再去反应情况,彼时在监狱里再审,便是有人来找巧云调查,但这事可以做的很低调,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只这些罪名,能叫那作恶的一辈子出不来。
可谁知道偏叫撞上了?乔大夫在医疗上也给做了假了。这件事再不过公家的手,等有人反应过来这里面的猫腻,至少乔大夫会被牵扯进去的。
这么一说,谁知道高健没叫自己再沾手。说实话,她像是第一次认识高健一样。
以前,她觉得此人圆滑,事故。姓皮的做他的顶头上司,他也能把关系处的极好。不热衷于闹事,对上能糊弄,对下也算宽和,反正官当的太太平平的。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他这样的其实都算是好的了。
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勇于担事的一面。
隔了两天,公社以‘迫害妇女’的罪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