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都不是外人,何必这么客气。”大公主说着,就抬手给火堆上架了一根柴,“你别多心,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母妃的事,之前我心里却是是怨怪的。可是后来想想,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她做了很多错事,换来了半生的富贵,这是她的选择。凡是决定,就有对有错。若是对了,那是运道;若是错了,或是输了,那也是命中注定。在这件事里,我谁都不该怨怪。”
桐桐点头,“这话也正是我跟尹禛要说的。生在皇家,就是如此。皇权更迭,不能单论是非。若是这么论起来,冤冤相报,何时才能了呢?我现在就盼着,就在这里安家,能有个像样的府邸,将来再生养几个孩子。许是时过境迁了,事不那么赶着来了,当年的事情也就过去了。有时候想想,当年的事情,跟你,跟我,跟尹禛,又有什么关系呢?咱们相伴着长大,我们失了父母,而今你也失去了母亲,谁是获利者?算了一圈,没有赢家。”
大公主缓缓的点头,“是啊!我也这么想。有不少人都在嘀咕,说是军权交到镇北侯手里,必是要坏事的。可父皇却独独不信!当年的事不是一句是与非能定的,父皇相信镇北侯明白这个道理。”
镇北侯吗?
这是给了尹禛这个侯爷一个封号吗?之前可没有封号的。整日小侯爷小侯爷的叫,可这个侯前面是没有号的。
两人坐在火堆边,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个和蔼可亲,一个温言细语。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大公主的头发彻底干了,桐桐才起身告辞,“不打搅您梳妆了,今儿早早歇着,明儿接风宴咱们再见。”
好!你也跟着受累了,回去早点歇着。改天去你府上转转,看看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两人依依惜别,一个在帐篷里留步了,一个转身走了出来。
桐桐的脸上一直带着笑,直到走到很远很远了,她脸上的表情才收了。
韩况小心的打量夫人的神色,“侯爷还在议事厅,要等侯爷吗?”
不用了!咱们先回吧。
韩况应着,路上问说:“夫人跟公主关系最亲昵?”
桐桐摇头,“大公主一向不喜我跳脱的性子,我也不喜她高高在上、一副天生冷漠的样子。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也别扭。”
韩况:“……”可是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说的挺好的,感觉关系特别的要好。
桐桐笑了一下,“所以说……世事无常呀!”
大公主不一样了!
“林桐也不一样了。”大公主坐在榻上,对着面前的镜子,自己跟自己嘀咕了一句。这个林桐,早不是宫里那个有些淘气和暴躁的林桐了。说起假话来,她比自己说的都真挚。
身边的嬷嬷将伺候的宫女打发了,这才低声道:“殿下,赵家姑娘似是跟侯夫人说的不太愉快。”
赵有颜吗?
是!
大公主将镜子推开:“不管她,咱们有要紧的事要办。”说着就低声问:“信号放出去了吗?”
“放出去了。”
“那就好!只要一联系,你想办法带他来见我。”
是!
尹禛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显然是喝了不少。
回来就往炕上一躺,这得有七成醉了。
“泡了脚再睡吧。”
嗯!泡呢。
“泡了就安心的睡,我叫黒鼠盯着呢。”
尹禛翻身:“谁愿意动,就叫他们先动。有些事……不砸到实处,不好处置。”
我知道!
这一晚上睡的很安心,但却像是陷在梦里了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因着白天那一声‘老四’给叫的,她一晚上的梦里都是‘四爷’。这个喊‘四爷’,那个也喊‘四爷’。她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