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关,治理好这么广袤的江山。咱们金家继承了这江山,但谁都知道,这江山是陈姓得来的。若是不能叫太祖的愿景得以视线,儿啊,伯父他日到了那边,何有颜面面对我寄以厚望的舅父呀。”
四爷沉默了,良久。
文昭帝就说,“你说的对,这天下最苦的差事就是做皇帝,天下最难的差事就是做储君。既然是苦难,朕得选一个能扛得住这份苦难的继任者来。你有韧劲,你有此心性,德堪其位,此乃天下之幸。德若不配位,那才是灾难。朕叫你做这个储君,要你做这个储君,你就要开东宫,将这个储君给做的扎扎实实的。”
四爷去跟文昭帝说什么,桐桐也不知道。
她跟皇后在暖房里!
暖房里的各色花卉开了,芍药、牡丹竟是在这个季节错开季节开放了。
桐桐虽不会造型,但怎么能把这些东西伺弄的好,还是会的。她拿了剪刀,帮着皇后将一盆一盆花上不该存的枝条修剪了,有些花剪下来才会更好的开花。
她就一一都剪下来,而后放在托盘里。
皇后坐在边上插瓶,把伺候的都远远的打发了,这才道:“东宫储妃,虽不是皇后,但却得处处以皇后的要求约束自己。我也知道那个位置之难,不能当家做主,却人人都以君王之要求要求你们。君王若是越界了,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大臣是不敢说的。可做储君,稍微有些差池,弹劾的折子就冒出来了。朝堂是个复杂的地方,本就得小心谨慎。更何况自此之后,东宫的周围必回绕着心怀各种鬼胎的人……东宫之难,翻开史书,就已然尽知了。”
桐桐就笑,“母后既然知道,何不拦着皇伯父?雍王府都布置好了,不能去住,当真是可惜的很。”
皇后将白芍药插好,这才叹了一声,“此六子中,唯有四郎有雄主之资,这是你皇伯父亲口说的。他说大郎是明主,然不是雄主。大陈需要雄主方能度过难关!他说,太祖选了他,他若以私心选储,便对不住故人呀。”
原来如此!
这倒是叫桐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只得道:“回头我会跟四郎说的!皇伯父期望如此之高,他怕是要诚惶诚恐的。”
皇后摇头,“那是他跟你皇伯父要谈的事。我是担心你。”
桐桐不解,“母后担心我什么?”
“皇后的位子没你想的那么好做!”皇后看着手里的花,“就如同手里这朵牡丹,风来了,得不摇不摆;雨来了,得摘了花瓣出来,给别人遮风挡雨。等风雨过去,你得小心的将缺了花瓣的地方偷偷隐藏起来,叫人看着,皇后还是那朵富丽堂皇的牡丹。”
桐桐就笑,“有您这朵牡丹在,我不怕!您和皇伯父的寿数且长着呢,有您在我上面遮风挡雨,我怕什么?”
皇后摇头,看着这孩子,却没再说其他。
玩了半日,等送桐桐走了之后,皇后站在宫里,目送桐桐很久很久。
郭道生低声道:“娘娘,郡主以后会常住东宫,相伴的日子在后头呢。”
皇后不是看这个,是觉得——有些不忍。将一个自由自在的孩子,关在东宫,过板板正正的日子,有些心疼罢了。
林克用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婚事再不想想了?许是除了四郎,还有更好的少年?”
“天下的太子只一个,想来找不到第二个能做太子的少年了,换不了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
桐桐就嘟嘴,“那您当初干嘛不拦着?”
林克用难得的严肃了表情,“儿啊,为父私心里,也想将太祖打下的江山,交托到一个能继承太祖意志的人手里。”
桐桐就纳闷,“爹爹何以觉得四郎便是这个人呢?”
林克用看着桐桐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