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不多时,医护人员进来熟练地给他处理伤口,一掀开衣服皱眉道:“你这伤口又有腐肉了,立刻清创——”
走廊上,周榷之缓缓踱步离开,听着身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眼角未抬半分。他不会沾上岑勇的性命,但是该给的□□折磨和精神痛苦一点不少。
至于岑勇在M国的小儿子确有其人,但是这小子收到风声竟然撇下亲妈趁机逃跑,翻过T国国界后销声匿迹了。
蒋橙提出派人全力找他,周榷之摆手按下了,只让人留意T国出入境。只要他安分守己还可以捡回一条命,否则……岑勇在M国有的是恨他入骨的仇家。
而现在,周榷之只需要在岑勇心底埋下一个恐惧的种子就够了。
这颗种子会在他剩下的日子里生根发芽,成为他终日惶恐不安的梦魇。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周榷之一直在听管家的汇报。他知道阮乔来了多久,和小哑巴如何谈天说地,两人吃了什么东西,再精确到阮乔是几分离开。
所以他一到家就径直来了花房,他知道林初言喜欢在这个地方晒太阳。
林初言又揪着他的西装外套嗅了嗅,周榷之下意识躲开了些。
他不希望身上残留着与岑勇有关的气味沾染上小哑巴分毫。可这个动作却让林初言起了疑心,皱眉道:“医院?”
【为什么去医院,老公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受伤了?】
周榷之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深色衬衣,贴身马甲将他的性感健硕的身材完美呈现。
他把林初言抱在了身上,慢慢往主楼方向走回去,柔声道:“没有不舒服,路过见了一个人而已。”
这些肮脏黑暗的事情,周榷之并不打算告诉小哑巴。所以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小言和阮乔见面开心吗?”
林初言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杏眼微眯:“嗯,开心。”
果然人还是要有朋友的。什么可怕难过的事情,和朋友盘完就没那么难受了,就是不知道程忻现在怎么样。
周榷之抱着怀里轻飘飘的人,林初言最近体重都没涨回来,上楼的时候掂了掂,轻得像只小猫。
其实他这些天忍得很辛苦。
每天抱着林初言睡觉时,都想狠狠嵌入他的身体,体I液和温度交织。只有这样他血液里的不安才能暂时平息。
林初言被周榷之稳稳放到了单人沙发上,他没穿鞋子,在花房里沾了些泥土,高大的男人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用手帕给他细细擦了擦。
擦完把脚放在手心里,检查了下脚踝的恢复情况,基本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林初言从这个角度看周榷之,觉得他睫毛特别长,眼窝也很深。
就是眼底依然蕴着昏寐不明情绪,看起来很疲惫,又像在压抑着什么,眼睛的红血丝有增无减。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为什么、不让出门?”
林初言今天本来和阮乔约在一家很有格调的甜品店,想着在家闷太久了,顺道出去透透气。
但是管家竟然一脸为难地望着大门的方向,语气委婉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周姨在旁边欲言又止,其他佣人也什么都不敢说。他们只知道这些天家里周围的安保配置,增加到了前所未有的数量。
周榷之在数天前明确说过,他不在家的时候,不允许夫人独自出门,即使在家里也要随时关注动向。
这些都没有人主动告诉林初言。
阮乔刚从坐牢一样的私人小岛上出来,深知周榷之和傅明琛是同一类人。否则他们不会成为朋友。
他怕小言情绪不好,没有向往常一样煽风点火,只安慰他周生现在是只惊弓之鸟,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