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葡萄……
圆圆的,軟軟的,含了一会,他忍不住用齿轻咬,陷进去,又弹回来。仿佛叼着果肉的小狗,抑制不住地咬,但怕弄坏了,放轻了力气。
一点点地啃。
流出了鲜甜晶润的的汁水。
他吞咽下去,仍觉不够,再次探入她口中,搅弄泌出津液的舌底。
宋蘿眸中蓄了层泪光,喘不上气,心想:他是狗吗!
沈洵舟喘息急促而凌乱,犹如高高荡起的水花,又湿又软。
她耳朵发麻。
手指被他拢住,无力地蜷缩,上下滚动的喉结,像是讨好撒娇的小猫,从指尖轻轻蹭过。
她伸直了指,按实了这若即若离的触碰。
那道帶着水意的喘息停了一瞬,随即更重地砸下来。
沈洵舟离开她的唇,舔去沾连的銀丝。
烛光下,他漆黑的眼眸此时浸了水般,朦胧不清,唇瓣親得紅紅的,额心紅痣闪豔,呈现出一种非人的诡丽。
宋蘿挣脱开,用手背抵住唇,露出栗色双眸,恶狠狠瞪他:“不许親了!”
沈洵舟语调也帶着湿意,迷迷糊糊的,长睫往下落,喃出了句话。
“……”熱意窜上了宋蘿耳尖,羞耻后知后觉地升过来。
沈洵舟细细盯着她泛紅的耳朵,面颊,被啃咬得靡豔发红的唇,轻声道:“你变了许多,在商县……分明不是这样。”
如今凶他,掐他,算计他,像是温顺乖巧的狐狸终于露出了獠牙。
宋萝眸光闪了闪,他已逼近过来,眼尾晕红,透出股偏执的森寒:“真心尚且不论,那个时候你对我种种,都是装的么?”
给他绣鞋子,做拐杖,借轮椅。
还有灯会上赢的那盏灯。
崔珉将她教成这样,魅惑人心的手段还真是炉火纯青,连细微的情绪也如此到位,让他以为是真的。
“不是。”少女清脆的声音打散了他的念头,他心中浮起茫然,梭巡着她的神情。
她拿开挡唇的手,面上一片坦然:“汴州,是我的故地,我父母死在水患中,一路逃亡,每近汴州一分,那些这里的记忆就浮上来一分。”
“大人说我变了,可能是我不自主地回到了三年前。”
沈洵舟顿住,似乎触碰到这朵柔软的云内的雨汽,他伸指摸了摸她的臉颊。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能走过挂着阿娘的城门,但每次经过,浓郁的血腥气带着夜寒的冷風,席卷而来。
宋萝让他摸得莫名其妙,感觉他像是在摸什么宝贵的花瓶,挪了挪腦袋。
“我也很讨厌长安。”
说完这一句,他垂下眸,纤长的睫毛落了片阴影,看上去很是乖巧。
她回过味来,实在不想在床榻间谈什么心,生硬地开口:“你能不能快点。”
沈洵舟微怔,俯下身要来亲她,她立即躲了躲,颇有点自暴自弃:“不要亲了,你不想早些解蛊吗?”
……
修长如玉的手指转而按住她衣领,踌躇片刻,见她没抵抗,探了进去,缓慢地拨开衣摆。
沈洵舟放轻了呼吸。
暖色的梦境在狭小的床帐中盈开来。
鲜红的嫁衣落在少女身下,而她身上……是他。
甜腻的香味飘开,冲淡潮腥的江風,他仿佛终于拥住这片暖呼呼的云,渗进了皮肤,与他的血液相融。
他竟然闻到了荔枝香。
来自岭南,幼时跟着阿爹去面见先帝时,桌上圆滚滚的一盘,胜仗凯旋,先帝弯下腰摸摸他的腦袋,笑着递给他一枚荔枝。
才握紧手里,阿爹的斥责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