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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瓷勺犹如烧紅的铁,烫得他瞬时松了手,勺尖砸入碗底,清脆的一声“叮”响。

“我没想”他漆黑眼瞳如水蕩开,浮起一片含雾的恼,偏开视线,日光洒落,白皙的耳朵浮上紅,“我就是”

眨了下眼,他话音顿住,紅豔的唇瓣抿了抿。

本来不是这个意思的,本来只想尝尝看,她是不是又骗他。

舌尖的凉变为燎原般的烫,向下烧灼而去,腹中的蛊虫立即扭动起来,涌出一阵阵的酥麻的浪潮,越是回想少女吃过的勺尖,身体就愈发滚热。

她唇上沾着的白色水泽,伸出舔去的舌尖,在脑中烧成暖色的幻梦,又化为昨晚她被他压在身

下,旖旎靡丽的神情。

支起的窗透入明媚的日光,暖洋洋地洒过来,地上亮起几片方形的光点,盈在白色瓷碗上,泛起如玉的潤。

两人耳尖红红,对坐着沉默半晌。

宋蘿手心贴了贴发烫的臉,感觉热度降下去些,干巴巴地问:“好吃吗?”

沈洵舟纤长的睫毛颤动,眼尾泛红,眼瞳中映着少女小小身影,目光停留在她的唇,片刻后下移,盯着这只冰酥酪的瓷碗,嗓音帶着哑,有些懊恼:“不好吃。”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支得更高了些,丝丝凉风灌进来,吹动乌黑的袍角。

日光落在他莹潤的面頰,照出几分如月的皎洁,略钝的轮廓被浅金色勾勒,朦胧中可见一点粉,自侧臉蔓延至耳尖。

宋萝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触之温热,又压了压被风吹翘的额发,心想:这人害羞的时候怎么也发脾气。

这冰酥酪明明就挺好吃的。

她撑着桌子拾起瓷碗,搅了搅里面的碎冰,浅黄的桂花与奶白融在一起,一口口将它吃完。

少女吞咽的声音传入耳。

沈洵舟闭了闭眼,凉风拂过额头、脸頰、耳廓,依旧吹不去燥热。

指尖捏了捏坚硬的窗沿,不由得想:她是故意的么?

好热。

这简直是折磨。

“子青,我真觉得挺好吃的。”少女輕而易举地窥探出他的心思,“没有骗你,想要放一会再吃也是真的,冰酥酪最好吃的时候,就是冰融化一点,与桂花凝成糖水,一口下去,才最为好吃。”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升上来,沈洵舟眸光沉暗一瞬,殷红的唇上翘,转过身,径直向桌边走去。

他今日穿了件圆领黑袍,胸前以银线绣了竹叶,袖口束起,衬出劲瘦的臂膀,黑色腰帶勾勒腰身,坠着的圆屏环佩随着走动輕荡。

长靴踏过来,肩宽腰窄,投下一片暗影。

宋萝被这影子拢住,仰起脑袋,双髻跟着动,像两只支起的狐耳。

沈洵舟心想:总想着揣测人心的小狐狸。

他黑眸潋滟,低下头,眸中光华流转,生出几分惑人的豔,伸手拿过她指间的瓷碗,“嗒”一声放回桌上,随后手撑在她椅背上,将她困在臂弯之间。

宋萝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想了想,乖巧地闭上眼睛。

下颌传来微凉触感,她感觉出这是他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地捏着,脸颊一痒,轻微的吐息拂过来。

他靠近了。

视线一片黑暗,感觉更加敏锐。

微凉的手指上移,慢慢蹭到她唇上,像是在摸什么爱不释手的新奇玩意,从唇珠摸到唇边,指腹磨蹭帶来泛痛的麻意。

她有些难受:这人摸来摸去,到底亲不亲!

刚要張口,如冰粒的嗓音从耳边滚过,带起一阵湿意:“我不喜欢有人揣测我的心思,以前这样做过的人,都被我殺了。”

睜开眼,沈洵舟如玉的面颊几乎抵着她,眼眸漆黑,殷红水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