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日日黏着她。
真像养了两个妹妹。
相处下来,秦浓玉也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状态好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日日发疯,夜夜哭泣,真诚地靠近她,宛如抓住了新的救命稻草。
“多謝玉娘。”宋萝笑了笑,放下砂纸,抬头看了眼熱灼的天,“你想不想喝冰甜汤?我出去买两份,瞧你熱的臉都红了。”
秦浓玉眼眸一亮:“可以嗎?謝谢白姐姐!”
她出不去,这里的夏天又来得早,粗茶淡饭吃得心中生热。以往陸云風总会在晌午时,到她家的烧饼铺里来,送上一碗冰酥酪。
明明自己也没银子,过的那么穷苦,却还是要为她买一碗。
想到这里,秦浓玉眼眶有些发酸,垂下脑袋,遮掩住神色。
宋萝打量她,缓缓用帕子拭手,试探问:“这几日陆大夫都去哪里了呀,总是大早不见人。”
秦浓玉捏了捏手指,郁闷地说:“不知道。”
这副模样,明顯是情意未消。
宋萝栗色雙眸溢出一点笑意,她乐得见有情人在一起,若在话本中,这两人便是互相误会纠纏的阶段了吧,最终会跨越重重困难,相知相守。
她站起身:“那我出门啦。”见秦浓玉乖巧点头,她又嘱咐道,“若有人敲门别应,等我回来。”
碧色裙摆在门边晃动,消失了。
秦浓玉坐在树荫下,宋萝走的时候没收制到一半的拐杖,砂纸就放在旁边。
想着自己在这里等她,还白吃人家的甜汤,心中升起几分愧疚。她想了想,拿起砂纸,帮着继续做了起来。
*
宋萝走进书斋,每隔两日就来一回,店主还记得她,放下毛笔迎了上来,穿过摊在桌上被风吹扬的书卷。
“姑娘,有你的回信。”
他递来一封信,信纸洁白,触手光滑,摸一摸便知是上好的纸,犹带香气。又转身取出个包裹,沉甸甸地坠在她掌心。
宋萝左右望了望,没见到上次那个伙计:“林许江不在嗎?”
卖花燈的小贩还是他给她介绍的,今日本想顺道来道谢。
店主悲呛地叹了声:“我昨个让他去外縣送货,结果到今天也没回来,怕是遇到土匪了!这山路忒不太平了,今早我去报官,他们也不管,这孩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宋萝安慰了几句,门前一暗,进来个客人。
青年身形修长,黑色圆领长袍,长靴跨进门槛,腰背挺直,慢慢走近,无端生出几分贵气。
她不由得侧目多看了几眼,
店主瞬时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她抱着包裹和信越过青年,走出书斋。
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包裹,是一个小木箱,里面装着白花花的银子,粗略地数了数,估计有几十两。拆开信,里面只写了三个字:千金坊。
千金賭坊。
骰盅在空中碰撞发出响声,随即“铛”一声落在賭桌。
“诸位,买定离手了!”
人群争先恐后地押定,从这缝隙中伸出一只素白纤细的手,将两颗碎银压在了“小”那一头,脑袋上的双髻抵到身旁人的手肘,那人不耐烦地低头,瞧清了臉,惊道:“哪来的小娘子啊!”
宋萝抬起眼,笑盈盈地说道:“小哥,要不要随我押小呀。”
“我呸!”那人啐了声,满脸不屑,“老子才不跟娘们押一头,晦气!”
他将自己的银子放到“大”上,来賭錢的多是男子,輕蔑地看着中间的少女,纷纷效仿那人,过了一会,“小”上竟只有她的两枚碎银。
宋萝手撑在桌上,被围着面色未变,十分熟稔悠然的模样,栗色眼眸扫了一圈。
那